是出名的好,一入職就配車配房,我上次還聽說有五個博士爭他們的一個總經理助理呢!”

“競爭這麼激烈?”胡蝶飛一下子來了興致,追問道,“然後呢?這挺難選的吧?”

謝芳菲完成美容大業,優雅地站起身把包包挽在手上,臨出門前極為嫵媚地回眸一笑:“最後人家招了一個博士後。”

寢室霎時沉默一片。

胡蝶飛爬上床架子,溫柔地摸摸我的頭安慰說:“小黛,有那麼多博士陪你陣亡也不算冤枉,你可以瞑目了……”

這丫頭找踹麼?我送了她一記林家飛毛腿,不帶這麼鄙視人的!

我蔫蔫地躺在床上,出神地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身旁堆滿了剛才去書店掃回來的各個出版社的密題預測題,我就不信我過不了六級!

可恨的是睡覺時居然想起今天那個先是讓我春心蕩漾後來讓我咬牙切齒的妖孽。當晚我做夢夢到自己居然曆史性突破,六級考了524分,然後還很帥地把成績單狠狠地甩在那妖孽的臉上,看他吃癟的樣子那真叫一個痛快!第二天起來發現枕頭有疑似口水淌過的痕跡,被我無視了。

不過沒過幾天勤奮日子,我又開始故態複萌,沒做幾套題,一堆參考書沒拆封。如果將學習考試分幾種類型,循序漸進,持之以恒,考前突擊,那我就屬於後者,我多年來的學習都是靠考前的閉關而低空飛過的。至於說我為什麼能考上這所重點大學,文藝點說,我潛質裏是一匹黑馬,通俗點說呢,那就是我走狗屎運了。

我的日子繼續在掛Q,偷菜,遊戲和灌水中度過,依舊沒男人,完全成了名副其實的雙失人士。她們在QQ上給我的好友評價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朽木不可雕也、令我無語的黛=_=

ANYWAY,過得開心就好,想那麼多幹啥?

很快又到了十一,本來我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以免又繼續被相親宴禍害,可是我娘下了旨意,千叮萬囑我一定要回去,因為她的姐妹劉阿姨要嫁女兒了,我得去當三陪,陪喝,陪聊,陪攀比。

說起來我媽跟這位劉阿姨的交情也實在詭異得很。她們兩人從小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卻天天鬥個你死我活,一個有什麼,另一個肯定立馬補上,誰也不讓誰,用我爸的話說就是不比過不了日子。我的名字就是這攀比之下的犧牲品,劉阿姨的女兒叫史湘湘,所以我就迫於無奈成了林黛黛。

不過她們的“友誼”沒有延續到我們這一輩,我跟史湘湘不算熟,對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次聚會上玩詩詞接龍,我說“多情自古空餘恨”,她接了一句“不如嫁個有錢人”,我當即默了,瞧人家這思維這覺悟,多具有前瞻性啊!

史湘湘結婚那天的場麵可謂極盡豪華之能事,居然宴開一百桌,聽說她的老公是某公司小開,澳門人士,等見了真人我才明白什麼叫聞名不如見麵,開是開,不過是滿臉褶子的老開,我都能在他頭上那塊地中海上跳芭蕾了。最誇張的是史湘湘不怕手抽筋,兩手戴著滿滿的金鐲子,金燦燦亮晶晶的,我娘看得眼都直了。

我乖巧地摟著她,寬慰說:“媽,你看她那打扮多俗豔啊,咱們是文雅人,不要跟那些暴發戶一般見識。”

我媽沉了臉,聲音拔得老高發出豪言壯語:“要是上天給我一個機會當暴發戶,我情願拋棄文雅拋棄一切。”

我當下絕倒,不敢再吱聲。

敬酒的時候,劉阿姨容光煥發地跟我媽‘寒暄’:“哎呦呦,我瞧著這就是黛黛吧,也好久不見了,都長成大姑娘了!什麼時候輪到你請喝喜酒啊?”她特色的雙下巴一抖一抖的,比菜市場的五花肉還要嬌豔欲滴,看來日子過得挺滋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