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是無國界的,是不是?”我學著他的語氣反問。

他俊美的麵容開始扭曲,冷冷地丟下一句:“好好跑,別丟我的臉!”就繃著臉離開了。

我難得還擊了一回,小勝。

比賽前所有的忐忑所有的不安都被這個插曲給攪沒了。

信號槍一打響,我就猩紅著眼直往前奔,爭取在前半段拉開距離。

就生理結構來說,男性在奔跑衝刺能力上比女性要強一些,所以跑第一輪的一般都是女同胞,即女老師或者女學生。可是哲學上也說過了,有‘一般’就會有‘個別’,所以發現這組有男同胞的存在我沒覺得稀奇。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擋在我奔向第一的道路上,每當我超一點他就給我輕鬆越過去了,然後又開始勻速跑在離我兩米不到的前方,像逗我玩似的。

我瞪著他細皮白嫩的小白臉蛋,氣不打一處來,為了獎品,為了前途,為了一切的一切,我卯足勁跟他比拚起來!

老娘就不信女金剛鬥不過男小白!

可是,差一點兒,總是差一點兒。

終於,我忍不住向背號為1的小白臉一直背著我的腦勺大喊:“你給我站住!哪個年級的?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守望相助謙虛禮讓呢?”剛才看他青春勃發的俊臉上連一顆痘痘都沒有,如此媲美堯燁的絕色我還未曾見過,估計是才進校的菜鳥(大四基本沒人參加運動會)。

他終於良心發現停了下來,耍酷般麵向我倒退著跑:“你叫我?”

“難道還有別人呢?”賽道都畫了指路標,每隔一定距離就有專人蹲點記錄到達的選手的號碼防止有人作弊,而沿途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觀眾。我麵目猙獰地怒視他,“學姐我最後一年想爭個名次豐富簡曆好找份工作糊口,你別當攔路石,年紀輕輕的還怕沒出頭之日嗎?”跟堯燁混得太久,近墨者黑,我現在威脅人都不用打草稿,還說得冠冕堂皇順溜得驚人!

1號小白臉先是怔了一怔,隨即朗聲大笑起來:“真的沒說錯,你果然很有趣啊!”

我怎麼聽這話這麼奇怪啊?不過看他沒反對的意思,我滿意地點頭說:“很好,孺子可教也。”然後又毫不客氣地越過他,眼下已經過了北門,離終點不遠矣,大獎,我來了!

可惜美夢總是容易破碎,我還沒得意兩分鍾,1號又追了上來。

都跑這麼久了他居然臉不紅氣也不喘,還自來熟的伸出爪子和我握了握:“雖然我很想禮讓,可是我怕我學生會哭,那就太不配為人師表了。”還沒等我從風中淩亂中回神,他又繼續說,“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卓遠航,在管理學院任教大一新生。這個……‘學姐’承讓了……”然後他揮一揮爪子,瀟灑遠去,隻留下一地的驚雷。

廬山瀑布汗,這個偽娘似的小白臉竟然是個老師???而且還跟我同一個學院!!!

崴腳後的曖昧

我覺得我應該去醫院看一下五官科,怎麼最近聽力和視力都以幾何級數退化了?先前得罪一個妖孽已經讓我吃盡苦頭了,今兒個竟然還敢公然調♪戲本係的直屬老師,這活膩了不是?我自我審問一番,後來結案陳詞的時候我把這次事件歸結為都是長相惹的禍,這個唇紅齒白的卓遠航長得那麼的嫩那麼的小白臉那麼的小正太,誰曉得居然是個山寨華麗版的?不知道我去消協舉報會不會有人受理。

就在我傷春恨秋胡思亂想的當口,人家已經遙遙領先隻剩下一個朦朧的黑點,以我這速度要追上他已經不可能了。更杯具的是後起之秀奮勇直追,有兩三個緊跟在我後頭了,我咬著牙開始加大馬力火速前進,搶個名次的願望依舊比十二級地震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