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匆匆的抹了把臉,跑回臥室,換好衣服,完全是條件反射的一係列活動,全然忘記家裏現在多了不速之客這件事情。
等她叼著麵包片,一手抓著包和牛奶,一手擰開屋門的時候,才發現,家裏的陽台上站著一個頎長身影,瞬時嘴裏叼著的麵包就落到地上。
李嘯易厭惡的看了一眼她,眼中盡是不屑。
對呀,怎麼忘了這人?他那是什麼眼神,縱然自己有些手忙腳亂,也輪不到他蔑視自己吧!
想起昨晚她居然被人用手槍頂著脖子,她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吐出兩個字,“土匪!”然後拾起地上的麵包,優雅的轉身,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土匪?他確定自己又聽到了這個詞。
鑒於昨晚的噩夢,方亞希把車開的特別小心,生怕再碰到一個土匪。
她這一天腦子裏盡是昨晚的不可思議,三個月,自己家裏要住一個持槍分子三個月,這裏是法製健全的民主社會,怎麼會肆意一個持槍分子四處流竄?通緝犯?想到這裏,她立馬上網找到公安部全國通緝的網頁,從上到下翻了個遍,隻是不見自己家裏的那個。
還好,不是犯罪分子,不然自己真的成了包庇罪犯了。
“亞希呀。”頭兒那語重心長的聲音在她旁邊想起,看到屏幕上那些凶神惡煞的通緝犯照片,她慢慢側頭,“嘿嘿,頭兒,我查點兒東西。”
“查東西?”頭兒深呼吸一下,“你不是社會新聞版的記者,你是電台的音樂DJ,我還不知道,你的節目需要通緝犯的資料。”
通緝犯三個字格外加重語氣,引得辦公室的同事紛紛側目,她隻得訕訕的低下頭,小聲的說,“對不起。”
頭兒又歎了一口氣,才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方亞希自然將這筆帳又記到家中那個土匪的頭上。
晚上直播的時候,想著晚上回家要麵對那麼一個不安定因素,她的心裏就冰涼冰涼的,就像是又被人用槍頂著似的難受。三番四次的念錯,直到導播敲玻璃,她才勉強集中精神,將節目結束。
一路上,開車高度集中精神,比平時累得多,到了家門口,咬著牙,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房門。
先現將腦袋伸進去一點兒,發現客廳居然黑著燈,頓時燃起一陣希望,將門大敞開,邁著步子進去。
按開燈的時候,看到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聲的人,嚇了一跳,差點兒叫出聲來。而某人正歪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她恨得牙癢癢,從牙縫裏擠出來,“我們談談。”
那人很優雅的點點頭。
她幹脆站著,這樣從上而下俯視著看他,讓她多少有點兒優勢感。
剛想開口,想怎麼稱呼他?喂,哎,或者土匪,無賴,她不保證他聽了之後會在拿槍盯著她,可是,總不能讓她彬彬有禮的問,“先生,請問貴姓?”
“李嘯易。”正在她思索的時候,那人慢慢的說。
“哦,咳咳……好,李嘯易是吧?”有些裝模作樣,明顯是外強中幹的表現。
他點點頭。
“你說,你在這裏借住三個月?”著重了借住二字,在於提醒他寄人籬下的狀況,在於提醒他這裏是誰的地盤兒。
“是。”
“那麼,我提幾點要求。”
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第一,不準隨便進我的臥室,我沒在家的時候不可以,我在家的時候就更不可以。”
“第二,不準隨便接我家的電話。不管是我在家還是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