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太子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堯堯,有空來鳳朝玩玩,我朝常年四季如春,瓜果多數――”
霄圖插話道,“多謝欒太子,等本王與堯堯有空時會去的。”
欒翼淡笑道,“那本殿就在鳳朝國恭候兩位。”
霄圖道,“這天有些陰了,欒太子早些上路吧。”
秦堯連忙解釋道,“昨日暖陽高照路上的雪都化了好走些,今日卻變了天,小王爺是擔心。”
欒翼輕笑道,“本殿知曉,”望了一眼麵色有些難看的霄圖,“堯堯,去哄哄他吧,本殿啟程了。”
秦堯笑道,“不用管他,他自個就好了,一路順風。”
“恩。”欒翼上了馬車。
隊伍開始動了,秦堯望著慢走的馬車撫上小腹,心裏歎道,或許見不著了…
霄圖走到他身旁,淡道,“小木人不錯,我也會雕。”
這是吃醋了…
秦堯轉身笑道,“小木人確實不錯,我真的很喜歡,你回去吧。”
霄圖側頭望著他,“明天我去宮裏找你,帶上包子。”
秦堯回了一聲,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向宮裏走去。
霄圖將氣悶在心裏,怪自己作孽,不過他是怎麼知道那碗藥裏有的……
鍾聲悠遠,‘明鑾殿’中朝臣位列殿堂,秦恒危坐在朝堂之上,俯撖著朝堂內外的大臣。
秦盛厲道,“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們手捧玉牌跪拜在地,異口同聲道。
“眾愛卿平身。”
“謝萬歲。”
秦恒俯著最前方的尚祿,冷笑道,“近日,本皇收了一封禦狀,眾愛卿可知是何事?”
朝臣們心裏一突,身為朝廷命官哪有真正的官清正廉,大多都是官官相護,如今禦狀一出自是人心惶惶,紛紛議論著…
唯有尚祿挺直著腰杆正視著前方,不與他人議論。
秦恒道,“尚丞相。”
尚祿道,“臣在。”
“看尚丞相的樣子是不是已經知曉了?”
尚祿淡道,“臣不敢妄自猜測,禦狀來自民間,民憤訴苦,定是重大之事。”
秦恒道,“那本皇給尚丞相一些提示,猜猜自己。”
朝臣嘩然,話一出,是個有心的都知道此事定和尚祿脫不開關係。
尚祿撩起衣擺跪在地上,依舊淡然之色,“臣無話可說。”
一旁的秦盛將禦狀捧到他麵前,“尚丞相,這便是來自民間的禦狀。”
秦恒怒拍皇案,斥道,“尚丞相好大的權利,竟敢私自抓民挖鐵!鐵為鑄器之棱護國之根,野心昭昭,實屬狼心狗肺!”
“臣惶恐,臣一時鬼迷心竅買賣礦鐵,看在臣這些年兢兢業業的為國操勞,請皇上從輕發落。”
眾卿立即跪拜,“臣惶恐…”
秦恒起身望著俯臣握緊拳頭,煉鐵與販鐵,一重一輕,自己手裏卻隻有挖鐵證據,並無半點兒煉鐵之語,其他罪行比起挖鐵一罪便顯得有些舉無輕重,這時拿來說事倒顯得他這個做皇帝的小肚雞腸,尚祿平靜對應也是做全了準備!
“販鐵販了大半座山,尚丞相府中怕是能和國庫相提並論了,按大炎律法偷渡販賣者處已極刑,來人,扒去尚祿朝服―”
尚祿身旁的元朝老臣大喊道,“尚丞相勞苦功高,望皇上從輕發落!”
尚祿身後的朝臣皆道,“望皇上從輕發落!”
秦恒怒上心頭,整個朝堂現處於兩極分化,“皇上,尚祿罪不可恕!望皇上重罰以儆效尤!”一位幹瘦朝臣從對立麵走出,厲喊道。他的兒子就是被尚瑋所害,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將其繩之以法,今日好不容易抓住機遇豈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