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他的房間。
霄圖趴著從枕頭拿出金算盤,傻笑了一聲,這是那天被抓住時,秦堯慌忙塞他懷裏的,在他看來這就是定情信物。
吐血後, 秦堯昏迷了兩日才醒過來, 彎身撿起一片尚好的楓葉作書簽, 夾入書中。院中坐在石椅上的白胡老人是秦遠大重找的一名大夫, 秦堯合上書坐到大夫,淡道,“和大夫,我的身子可有異樣?”
和大夫放下醫術,一本正經道,“秦公子,血氣兩虛,加之病根之症,若不好好調養,怕是活不長久…”
秦堯點頭,“我知道,和大夫也是從鎮上來的吧。”
和大夫撫了撫白胡子,回道,“是啊。”
“那…像我這般能去鎮上一遊嗎?”
和大夫歎氣道,“秦公子自己的身子虛什麼樣子,想來也比我這個大夫知道吧,別說是去鎮上了,就是顛簸半刻,你都會有危險,像你這樣確實是到了貪玩的年紀,可為了自己今後的命,還是忍下吧。”
秦堯沉默了會兒,又問,“和大夫可知生和堂的霄大夫?”
和大夫道,“知道,小鎮都傳遍了,說是趕路時遇見了土匪劫財,還好撿回一條命。”
秦堯帶了些著急之意,“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和大夫搖頭,“我來時,隻聽了這麼多,不過常大夫醫術精湛,想來也能救他。”
“咳咳咳,”秦遠大走上前打斷了兩人的話,看著臉色泛白的秦堯,說道,“寶兒,你答應爹的。”
秦堯低頭,沉默不語。
和大夫不知這父子倆打什麼啞謎,但作為一個有修養的醫者,他是不會多問的,“秦老爺,在下已配好藥方,等觀察秦公子兩日後,若無事,在下便回鎮上了,畢竟鎮上的病人還在等著呢。”
秦遠大道,“恩,和大夫辛苦了,兩日過後,管家會給你結賬。”
秦堯悶聲道,“爹,我有些乏了,先進屋了。”
“等等,”秦遠大伸手壓他坐回椅子上,沉聲道,“爹已經給你尋到良緣了,等你身子好些了,就成親吧。”
秦堯身子一僵,“爹?”
秦遠大看著驚愕的秦堯,又道,“爹是為你好。”
秦堯頹笑道,“爹,你明知到―”
“什麼也不必說了,聽爹安排就行。”
秦堯深吸一口氣,起身道,“我先回房了。”
和大夫直接過濾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等秦堯離開後,和大夫道,“恭喜秦老爺了。”
秦遠大客氣的笑了笑,“到時和大夫可一定要來呀。”
“好好好。”
秦遠大之所以當著和大夫的麵說,是希望他能把話傳到鎮上,告訴那個姓霄的,別心裏僥幸能進秦府,隻要他在一天,霄圖就別想接近他兒子。
等到了晚上,秦堯的屋子四周幾個壯漢連夜守著,甚至連房頂上都有,聽著門外的鎖聲,秦堯翻身握緊被角,依他這副身子走百步就想喘,活脫脫地成了一個林妹妹,哪兒還有力氣跑。
和大夫走時,秦遠大多給了他幾兩銀子,暗示他要好好宣傳一下。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到了鎮上,真如了秦遠大的意思,和大夫隻要治一個病人就會嘮叨幾句。
片刻功夫,秦遠大未露過麵的寶貝兒子成親的事兒瞬間傳遍了小鎮。
霄圖好不容易能站起來走到藥堂,沒想到竟聽到了這個勁爆消息,霄圖連藥都不抓了,直接忍著痛向秦府的方向走去。
常平帶著幾個小學徒趕忙追了上去,強拉著他重新回了屋裏,為了他防止做出格的事,特地將藥堂裏的小學徒全都調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