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羅欣隻感覺自己的雙眼強烈抗議自己睜開,但是身邊劇烈的晃動讓他不得不睜開雙眼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晨的陽光慢慢透入,羅欣努力揉了揉眼,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清晰,聽得不太真切的話語也清晰起來了。
“滕瑜出事了!”
這句話仿佛洪鍾一般在羅欣的耳邊炸響,使他昏昏沉沉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有些呆呆的問道:“你說...什麼?”
眾人分成兩輛車往昨晚的醫院趕去,羅欣扶著額頭聽著鄭依然緊張的講述事情的經過。
醫生在五點的時候去查房,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滕瑜的床單上有一片顯然的紅色,立刻推門而入查看...
車內的幾個少年都沉默著,許久紀羽白才張開幹澀的嘴巴,問道:“情況如何?”
“幸虧從傷口流出的血液與被單黏在了一起,再加上傷口不是很深所以隻是失血過多休克了,但是如果再晚一點發現的話...”鄭依然垂下眼眸,不再繼續說下去。
但是眾人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再晚一點發現的話,滕瑜恐怕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
“嘁。”紀羽白皺起眉頭,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握緊。
片刻後,眾人都抵達了醫院,所有人都跑到了樓上,隻不過醫生說滕瑜現在需要靜養,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有個好消息是,滕玲已經醒過來了。
鄭依然聽到這個消息撫著胸口鬆了口氣,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決定先去看一下滕玲。
他們其中雖然有人還沒有原諒滕瑜,可是對於幫滕瑜給滕玲保密這件事上卻出乎意料的意見統一。
推開病房門後,滕玲臉色蒼白的坐在病床上,看到走進來的人,眼睛中閃過一絲慌亂。
“不用怕哦,我們是你哥哥的...朋友。”鄭依然微笑著走過去,她當然知道滕玲在害怕什麼,畢竟經曆了那種事情,對於陌生人有恐懼感也是正常的。
“哥哥的...朋友?”滕玲眼中的恐懼消散了一點,略帶好奇的看著他們。
“恩,沒錯。”鄭依然坐到滕玲的身邊,握住了對方的手。
這種行為大大降低了滕玲心中的猜疑,小聲的問道:“我哥哥呢?”
“你哥哥...”鄭依然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沒想到紀羽白忽然笑著走出來,從口袋中摸出一根棒棒糖,遞給滕玲後溫柔的說道:“你哥哥很勇敢的救出了你哦,但是也受了一些傷,現在還在治療,不過醫生說了,沒有事情的。”
滕玲看著紀羽白的笑容,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向凡看著紀羽白的言行,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和紀羽白在沒有來NR之前就是好朋友了,所以他倆之前的事情,互相都是知根知底,對於紀羽白的這種行為,也沒有感到太大的詫異。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尤其的蘇景樂,結結巴巴的指著紀羽白說道:“你這家夥怎麼這麼熟練啊!不會以前就是個蹲在小學門口的猥瑣大叔吧!”
“你這家夥。”紀羽白轉過頭的一瞬間變了個臉,陰森的說道:“是不是皮癢了?”
“哥哥,真的沒事嗎?”滕玲看著手中的棒棒糖,忽然哭了起來,他可是看到滕瑜被光頭男重擊後腦勺,摔倒在血泊之中。
聽到自己身後傳來哭聲,紀羽白一下子亂了手腳,他這個人可是不擅長應付眼淚的,不論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
“沒事哦。”鄭依然把滕玲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對方的頭發。
漸漸的,滕玲止住了哭泣,不過眼睛中還是蓄滿了淚水,看著眼前的人,小聲的問道:“哥哥說他在執行一個任務,你們就是他的隊友嗎?”
這句話讓眾人臉色一變,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向凡更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沒錯啊,我們就是他的好,隊,友。”
鄭依然不滿的瞪了向凡一眼,不過滕玲可是聽不出來這種暗諷的,開心的說道:“原來哥哥有這麼多夥伴啊,真是太好了。”
看著滕玲的笑容,其他人心中都泛起一絲酸澀,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正在此時,醫生剛好推門而入,提醒他們應該離開了,滕玲也需要靜養,借此機會,眾人都安慰了滕玲幾句,離開了病房。
在醫院的走道中,紀羽白歎了口氣,說道:“向凡,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不要把你經曆過的事情強加到別人身上。”
向凡目光中閃過一絲恨意,抬起眼看著紀羽白,揚起嘴角說道:“哦?你難道不也是把自己的事情,彌補到了別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