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唐汐的擁抱、親吻當中,向陽漸漸對唐汐的戒心越來越低,畢竟人家錢也還了,有時間也會約他出來玩,並且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也會跟他做,怎麼看都是一個正常的女朋友。
終於,在新年的時候,向陽決定把唐汐帶回家,溫暖的雪夜中,向陽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那個曾經讓他為了親吻那片香馨的嘴唇,而像背英語單詞一般背下來的手機號碼。
然後。
溫暖的雪夜在電話撥出去的瞬間就變得刺骨無比,遠處原本喜慶的燈籠在向陽眼中仿佛化為了猩紅的瞳孔。
“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這個新年,唐汐消失了,帶著一個月前,借走的兩萬塊。
兩萬塊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相當於他父親半年多的工資,他們這個家庭唯一收入的半年多的工資!
向陽在確定唐汐真的不會出現後,去派出所報警,好在紀羽白的叔叔在警察局工資,這件事被認真對待,很快便查出了唐汐的行蹤——三亞。
但是,查出歸查出,在遠離他這個城市的外省,追捕一個人是十分困難的,這件事最後也不了了之,因為唐汐似乎連個人信息都是假的,唐汐這個身份在進入三亞後,便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這件事讓向陽的內心幾近崩潰,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無論紀羽白如何鬧他,他都不肯出來一步。
終於,他們城市的爭霸賽開賽了,紀羽白用獎金的誘惑把向陽給吊了出來,時隔幾個月,再出現在他麵前的向陽,似乎老了十歲一般,雜亂的胡子,超級長的頭發,和某段時間流行過的什麼犀利哥神似,讓紀羽白努力裝出來的嚴肅瞬間崩潰。
之後就是參加爭霸賽,兩人的隊伍出線,被褚宇飛相中,加入NR。
“向陽,出來吃飯了。”忽然的敲門聲把向陽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看著鏡子中眼神充滿落魄的自己,向陽的嘴角揚起一起嘲笑,重新洗了洗臉,走了出去。
此時客廳中眾人正在討論著這件事。
“我覺得明天早上去看看也無所謂,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蘇景樂發表著意見。
他們現在討論的就是淸木查到的地址到底靠譜不靠譜,大多數人都覺得去看看也沒什麼,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鄭依然一直都在在意向陽的事情,覺得與其去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還不如明天先把向陽送到附近醫院開點藥。
畢竟他們的假期隻有一星期,而很多病症的潛伏期都是一周左右,萬一比賽的時候向陽的潛伏的病症爆發,那豈不是炸裂?
對於鄭依然的這個擔心,紀羽白肯定的表示不可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擔心那個家夥,我大概隻是沒睡醒罷了。”
正在兩人爭論的時候,向陽和去叫向陽的淸木正好回來,聽到鄭依然的擔心,眸子中閃過一絲溫暖,拉開凳子坐下來說道:“紀羽白說的沒錯,我隻是不太習慣陌生環境,沒睡好導致精神恍惚罷了,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嗎?”鄭依然懷疑的看著向陽,不過精神恍惚的確可以解釋為什麼向陽會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卻渾然不知。
“沒事。”向陽擺了擺手,說道:“不是說明天要去找那個幕後嗎?”
紀羽白驚訝的看了向陽一眼,本以為向陽肯定會回避這個話題的,畢竟對方是那個人的可能性太大了。
“恩,我們決定明天早上一起過去看看,雖然沒有太多證據,不過至少能夠讓對方知道我們不是什麼軟柿子,起到威懾作用。”羅欣點了點頭。
“這樣啊...”向陽垂下眼睛,輕聲說道:“我也去。”
第二天,眾人一起來到了海南的另一片區域,這片區域和他們居住的高檔區不一樣,透露的是一種時間的氣息,房子的牆壁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古老的痕跡。
“就是這裏了。”淸木看著麵前這個蕭索的房子,輕聲說道。
羅欣點了點頭,淸木上前敲了敲門,因為NR戰隊中淸木是沒有上過場的,所以最適合去敲門,其他人的話,容易被對方認出來,從而拒絕開門。
聽著門內傳來的腳步聲,向陽咽了口唾沫,雙手緊緊握起,但在門打開的時候,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因為開門的人,是一個胖子,並不是唐汐。
就在向陽暗自鬆了口氣的時候,一個聲音讓個瞳孔一縮。
女人的聲音:“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