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父親跟我母親說,他愛上了一個女子,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以後能給他一個名分。我母親答應了,說再等七年。」
「也就是等到我十歲,我父母離婚,父親帶著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住進了家裡。」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覺得我父親錯了,他是一個十分克己的人,若不是母親太忽視他,他恐怕不會做這種事。」
「我以前很恨母親,恨她生下了我卻不養育我。後來,就看開了,也沒什麼了,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罷了。」
林潯捏了捏他的手,以作安慰。
江睿捏住他的鼻尖:「你呢?」
「嗯?」
「就我一個人說嗎?你難道不應該說嗎?」
林潯扯扯嘴角:「也沒什麼好說的。」
江睿不說話,等著他開口。
林潯沉吟片刻,才說:「我的家庭很富裕,十七歲那年,發生了一點變故,這些你應該知道。
江睿應了一聲。
「我父親偷稅嚴重,被人舉報,沒收全部財產,差點就要去坐牢。我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她本來身體就不好,沒多久就去了,父親也跟著走了。」
「也是那個時候,和喬亦謙分手的。」
林潯笑了笑,臉色說不上太好。
江睿親了親他的眼角:「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這時,電視裡正巧在倒計時:「十、九、八……三、二、一!」
兩人相視一笑。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轟鳴的爆竹聲響徹天空,一朵朵絢爛的煙花炸開在空中。
兩人隨著聲響,滾床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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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林潯正式開始忙碌起來,徐盛大導演要求他住在劇組,沒有重要的事不能外出,見情人必須要打報告。
江睿一臉陰沉,見到林潯一口答應後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眼看著任他如何反對也無效,隻能在肉*體上征服林潯。
臨行前,林潯帶著在鬧脾氣的小忠犬去吃了頓飯,順便滿足了一番他肉*體上的需求,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前期的拍攝十分不順利,林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感覺,半輩子加起來被罵的還沒有一場戲下來被徐盛罵的多。
當然,徐盛作為國際知名的大導演,自然不是隻會罵自己的演員。他是邊罵邊指導,慢慢的林潯也就找到了一些感覺。
一晃眼就過去了三個月,江睿來探過十幾次班,每次他來的時候,工作人員都會有意識的避開,因為這個大老闆對整個劇組,林潯除外,都充滿了敵意。
這一天,江睿來得時候下午一點,林潯演一個鏡頭,剛剛登基的天子從龍椅上站起來,嘴角有一個細微的變化。
為了這個變化,徐盛不停地喊卡,不停地重拍,為了這一個表情完美到極致,這個動作前前後後反覆四十多遍,用了五個小時。
江睿在旁邊幹幹的坐了五個小時,他原本就忙,好不容易抽出一個下午,都被那煩人的徐盛給破壞了。
但當他看到累得快成一灘泥的林潯時,又忍不住心疼,安慰他:「這麼努力,一定能拿獎。」
林潯連衝他扯扯嘴角的力氣都沒有,趴在床上倒頭就睡。
於是這日江董事長好不容易抽出的半天時間到最後隻能看著睡成小香豬一樣的林潯發呆。
哦。
他還可以藉著幫林潯脫衣服的機會上下其手一番,不過還是心疼,抱著迷迷糊糊的林潯沖了個澡之後就讓他睡了。
忙碌的日子依舊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