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對準許琴的腿就是一腳,一張皺紋橫生的臉上全是蠻橫,跟在外人麵前時的畏畏縮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琴被他打怕了,有時候麵對他甚至會生理性的想失禁,也不敢跟他頂嘴,頂著一張青紫腫。脹的臉小心的吃著麵,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他們已經來到地市好幾天了,因為他們年紀已經大了,也沒什麼存款,又養尊處優了這麼些年,乍一回到當初的貧困當中,非常的不適應。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當初他們靠吸容宸君的血過上了人人稱羨的好日子,如今卻要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在地下室裏租房子住,這種心理落差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的。
眼看兩人身上的存款一點點減少,兩人也想著出去找份什麼工作維持生活,但他們懶慣了,出去上班哪裏吃的了這個苦。
楊成新又沒有學曆,隻能去工地上幹活或者給人家看大門,幹了一天就受不了了,回來罵罵咧咧的打了許琴一頓,這才心情好了許多。
吃完麵以後,他剔著牙問許琴:“你今天去做家政,錢呢?”
許琴畏縮的小聲道:“我今天不小心把戶主家的花瓶打碎了,工資都被扣沒了。”
好嘛,這句話出來,楊成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抓著她的頭發就是一個大耳瓜子,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老子當初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黴,敗家玩意兒,一分錢都賺不回來還給我生出個禍害來!他。媽。的要是你能生出白眼狼那樣的來,老子哪裏會淪落到這地步?”
“現在可好,家也回不去了!還得住在這破地方!這是人待的地兒嗎?臭婆娘,我警告你,要是明天你再拿不到工資,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楊成新說著揮了揮拳頭。
楊成新這人吧,自己沒什麼本事,窩裏橫倒是很有一套,專門喜歡打老婆打孩子,也就楊飛沒有被他打過了,要不是楊飛害他這一遭,他可能還是把那個兒子當成唯一的寶。
他罵許琴的時候就完全沒想過,楊飛也不是許琴一個人生的,還有他一份功勞呢。
兩口子自己把人教壞了,他把責任全都推到了許琴身上。
而許琴,被老公打了一輩子了,都生生被打出了陰影。都這樣了還不願意離婚。
許琴也就敢罵罵容宸君撒撒氣了,對待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力狂老公,她一向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這一家子有個優良基因,那就是窩裏橫。
如今他們不敢回雲市,私下裏卻也沒準備放棄找容宸君,在他們看來,他們兒子範的那點事,隻要容宸君肯出錢,就沒有擺不平的。
現在關鍵就是該怎麼讓容宸君鬆口幫他們,他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破爛地方,他楊成新天生就是該享福的。
他白白養大了容宸君,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這個取款機?
如今他和這臭婆娘不得不捆在一起住在這小破房子裏,想起他在雲市的那兩個老相好他就不甘心。
他那個兒子看樣子是廢了,但好歹也是他楊成新唯一的兒子,他自己是弱精症,以後反正也是生不出來了,怎麼也得想辦法把人給弄出來,生個孫子好給他繼承香火。
至於生了孩子以後,那禍害愛去哪兒去哪兒。
他想來想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容宸君打電話,一直打,打到他接為止。
要是打電話不管用,那就等過一段時間風頭過去了,再回雲市直接去容宸君公司找他。
他就不信了,他容宸君還真能飛天,說不管就不管他們。要是不管也行,他直接去找記者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