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前幾位經驗豐富的名師,拿著燒杯的手都在顫抖,而且滴入血液的時候,還會緊張到額頭冒汗。
而眼前這位大佬,一舉一動,雲淡風輕,淡定從容,每一次實驗的動作,都行雲流水,舉重若輕……
如同藝術家在勾勒一件藝術品。
如果要找一個詞來形容,便是技近乎道。
不愧是大師,風範高雅,胸有成竹,舉重若輕!
然而實際上……李北鬥真的隻是瞎搞。
隻不過李明先入為主腦補罷了。
一個小時後。
李北鬥終於結束裝腔作勢。
“把刀尾鬆鼠的契約夥伴叫來。”
“李先生請稍等。”
李明不敢怠慢,立刻敲開女兒的門。
女兒李錦詩正趴在桌上默默流淚。
“女兒,來了一位超級厲害的名師,能治好你的小夥伴,點名叫你出來。”
“我已經不相信你的話了,每次都是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說著。
李錦詩淚水嘩啦啦往下流。淚水浸在臉頰上,浸出了蘿卜絲一樣的細小皸裂。
李明看著雙目無神,哭得眼睛紅腫,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的女兒,心裏痛得像是刀絞一樣。
唉……快半個月了,女兒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如果再這樣折騰下去,恐怕會進重症監護室。
“女兒,真的是一位超級厲害的名師,老爸發誓,一定能治好你的夥伴。”
勸說了許久,李錦詩才將信將疑,跟著李明出門。
李北鬥正站在籠龕前靜靜等候。
看到李錦詩出來,隨意瞥了一眼。
李錦詩隻有十八九歲,長得膚白貌美。
雖然穿著睡衣,但身材竟然也將睡衣撐得飽滿豐盈。
俗話說:能將睡衣撐起來的身材,才是好身材。
李錦詩的身材絕對屬於一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慘白晦澀,原本應該活潑可愛的大眼睛,一片紅腫。
李北鬥並沒有出聲安慰。
畢竟他是一個沒得感情的賺錢機器。
因此。
李北鬥隻是指著刀尾鬆鼠,淡淡開口:“往日裏是不是經常暗示它,讓它努力覺醒戰技?”
李錦詩滿頭霧水,為什麼詢問這樣一個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因為太想保持優秀。
她確實會不斷暗示靈寵。
“是會暗示……”
“那就對了,你給它的壓力過重,差點將它壓垮。
現在你需要蹲在籠龕前,認真和它溝通。
告訴它就算不能覺醒戰技,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它的安危,知道嗎?”
李明和李錦詩一愣。
這是什麼治療方案。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可是一想到李北鬥的言行舉止充滿著大師風範,李明便無條件催促女兒。
李錦詩沒有辦法,隻能麻木照做。
說完一遍,她抬頭看著李北鬥。
李北鬥皺眉,高聲嗬斥:“你沒有吃飯嗎?不會用心一點安慰?
再來!要語氣溫柔,要聲音響亮,要情真意切。先說個三十遍。”
李錦詩委屈得眼淚直流。
李明雖然心疼,但還是摸摸女兒的腦袋。
“按照李先生的說法去做。”
李錦詩委屈地抹了抹臉,眼淚汪汪開始安撫刀尾鬆鼠,不過她的語氣僵硬,缺少情感。
李北鬥頗有些不耐煩。
“你說得沒有一點感情,也沒有一點責任感,你要是不想治,趁早準備棺材。”
李北鬥愈加冷漠。
看到平日裏笑顏如花的女兒淚眼汪汪,楚楚可憐,作為父親的李明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李先生……要不……”
李北鬥伸手打斷李明說話:“必須有這一步,否則治不好。”
聞言。
李明隻能乖乖閉嘴,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強迫。
大師每一個做法,都自有一番道理,隻能委屈女兒了。
李錦詩被李北鬥激將法一激,手指抓住睡裙,蹲在地上,一字一句安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