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撓你癢癢看你急不急?說著,她便伸手到我腰間。
我笑看躲開,說,說好了啊,今晚我們中間是要有三八線的,你可別犯界,否則,人民武裝的力量,可以對付一切侵略者。
她咯咯笑得不行,說,我偏侵略,今天,我就做回美帝國主義!
我們鬧了一陣,她便要我剝桔子,還要喂給她吃,我懶得理她,和衣坐著看電視。
她氣得不顧我的抗議,從我腦後抽走我的枕頭,並把枕頭抱於胸`前,說,叫你看!
我把被子摞成一團,放在腦後重新枕上。
她又來抽我的被子,邊說:我冷,需要兩床被子蓋,你就打電話叫客服中心再送你一床得了。
我看著她直搖頭,說,你呀。。。。。本來我想說,你將來肯定是沒人要的,但想到她剛離婚,便吞下那話不說,像和尚一樣坐定,隻不過不看佛祖,看電視來著。
無聊,惡俗!黃羲惡狠狠地說,邊用腳踢了被子,自個兒剝著桔子,啃起瓜子來。
不一會兒,她便睡著了。頭歪在一邊,眉心微簇,嘴微翹著,臉色不滿狀很明顯。
但願你晚上不要來打攪我,我說著扶著她睡下。她的身子很柔軟,如同沒有骨頭。我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一怕吵醒她,二來看她柔弱無骨的樣子,還真有點擔心她閃著哪塊,那就不妙了。
胡說八道,她側向我翻了個身,一手還抓住我的手臂說。
我嚇了一跳,不敢再有半點動彈,良久確定她確實睡著,才脫開手臂。
關了電視,收拾好床被我也睡下,不知不覺也翻個身,臉對著黃羲。她真是漂亮,我想。也就是我,真是個絕種好男人,這放誰,能忍得住不親她。
晚上,我做了個夢,我夢見張家界天子山的山頂上,有一片很寬闊的桃花林,那桃花林中,我擁住黃羲,熱烈地吻著她,吻著她的時候,腳下的山石開始融化,白雲蘊著桃花香飄著托起我們倆來。黃羲放下我說,我們是不是成仙了?
是啊,成仙了,黃羲,我們能騰雲駕霧了!
我們怎麼能成仙呢?
因為我們相愛啊!
你也誠認愛我了?
誠不誠認不要緊,關鍵是我們現在已經抱在一起了。
可俞梅花怎麼辦?
俞梅花?我這時想起俞梅花來,冷汗直冒,抱著黃羲的手不知不覺鬆開。抬起頭,俞梅花的身影形成巨大的雲團向我壓來,我承受不起這重負,身體離開黃羲便往下墜,不斷地下墜。。。。。
嚇得睜開眼,燈還是亮著的。黃羲的頭還是側在我這邊,均勻平和地呼吸聲如花兒開般送著馨香。俞梅花,我輕聲念著,眼睛不知不覺潮潮地。黃羲這樣愛著我,你又對我那樣,我不知我能堅持多久,我默默地說。
第二天,我是被黃羲叫醒的。
我摸了手機看了一下鍾,才六點鍾。
早洗漱早出發,我最討厭景點裏人聲鼎沸嘈雜著,山應該是靜的,靜才最美,人應該也是安靜的欣賞,才能體會享受山水之真味!
說得好,黃羲就這句話有水平。
去你的,你這是誇獎麼!
我們在天子山下為是否坐纜車起了爭執,聽當地人說天子山山高路遠的,我怕黃羲吃不消。如果實在要看十裏畫廊及沿途景致的話,可以不坐纜車下山再沿途瞧瞧。但黃羲堅持說下山時人肯定太多,再則下山就體驗不到爬山的樂趣。
我拗不過她,隻好答應。
右邊花團錦簇隔開小火車軌道,左邊木質扶欄虛空穀中水澗,我們沿步道進入十裏畫廊,一進十裏畫廊,果真如同進入畫境。
極目兩邊盡是聳秀峰巒,山勢漫漫似與長天共舞;憑欄穀底看遠近暗泉四奔,水聲水色隨晨光微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