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也跟著擺了擺手:“嗨!這哪算什麼大事啊,再說你也沒有耽誤多久啊,而且——能夠看到釋大師這個樣子啊,我和汪詩揚也是滿足了。”
這麼一說,釋心活了二十年也還是第一次,拿著個臭烘烘的馬桶搋子往自己的胸膛上懟,這事兒怕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了吧。
一行人不再廢話,再一次分開、依次走進了書店裏。
書店依舊漆黑一片,釋心是最後一個進來的,這一次沒有殷羲在門口等著他,他握著手電筒,慢悠悠的在書店一樓晃悠。
他在找之前的那一本佛經,釋心覺得出現幻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一本佛經。
他將手電筒的光線聚攏在地上來回照著,因為之前一片混亂,他竟沒有注意到佛經最後被他放到了哪裏。
但他找來找去,仍舊一無所獲。
附近的地麵上,別說書了,一片光滑,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
於是釋心又回到了之前發現佛經的社會學相關書籍的書架,在一本本社會學書籍中間,竟然再次看到了那一本金光燦燦的佛經。
他當時不是把這本佛經抽出來了嗎?
為什麼它又自動回到了這裏?
是殷羲放回去的嗎?
釋心定了定心神,從袖口抽出一張黃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將這黃紙展開粘在了佛經表麵,釋心這才再次翻開來看,卻發現這佛經裏麵什麼都沒有,根本就是一本空白的無字天書。
他明明記得之前在裏麵記載著未曾流傳的佛經,那一個個字體規整的梵文似乎還在眼前,此時怎麼全都消失了?
難道連那些經文也是他的幻覺嗎?
那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才是真實的?
為什麼這一次先中招的人會是他呢?
明明阮希和汪詩揚都沒有事,殷羲也絲毫不受影響。
釋心沒在一樓過多停留,他拎著這本無字天書往二樓走去,一樓他幾乎逛完了,也沒見到任何一條尾巴。
直到走上二樓,釋心才發現比起一樓,美夢書店的二樓書架更多,藏書也更豐富,結構也更加複雜。
在樓梯右側不遠處,有閃著熒光的防護欄,將被燒毀的地方隔斷開來。
手電筒的光芒照過去,釋心就發現,此時在防護欄前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正低著頭往下看。
看他背影和身形,應當是阮希。
釋心皺了皺眉走過去,在距離阮希三米的地方停下來,問:“阮希,你在幹什麼?”
阮希聽到有人叫他,緩緩轉身,手電筒的光線直接照進了釋心的眼中。
釋心的雙眸眯了眯,不適的抬手擋了擋,阮希這才反應過來,將光束移開,繼續轉身低頭,看著被防護欄隔開的地方。
“釋大師,你來看看,這防護欄下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有什麼東西?”釋心問。
他走到了阮希身邊,和他一樣拿著手電筒往下看,下麵是被火燒毀了的書店一樓,建築物的表麵已經破敗毀壞,露出了內裏的鋼筋構造。
那部分的書架基本都已被燒毀,書本和書架本就是易燃物,此時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下,能看到飄散的灰塵。
釋心拿著手電筒來回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多餘的東西,問阮希:“你看到什麼了?”
阮希皺著眉,一直盯著下麵看,隨後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下麵有什麼東西一直吸引著我,釋大師你沒有發現嗎?”
阮希說著微微後退了一步,黑暗下,眉目顯得有些陰沉,但釋心並沒有發現,他仍舊拿著手電筒照著下麵仔細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