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水之後覺得口渴難耐,又跑進廚房對著自來水管子一頓猛飲,回來趴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後覺得腰疼,翻了個身才知道自己腰裏麵別著個硬邦邦的東西。順手一摸之後,楊澤濤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自己原本不是說不要的嗎?什麼時候陳冰婧又把傳呼機掛在自己腰帶上的?
想去洗臉的時候才發覺洗漱用品根本就忘了買,走進廚房在水管子上麵捧著水漱了漱口,洗了臉也沒有東西擦,帶著一臉的水珠子下了樓,抬手看了看手表,又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才發現現在才早上六點多鍾,自己出去這麼早幹什麼?
但既然已經下樓了,那也就沒有再上去的道理。一邊往前走,一邊心裏想著到什麼地方去吃早點的時候,就看到李媛媛正好從她住的那棟樓裏麵出來,身上穿著長褂長褲,臉上還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
她這個時候出來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可是大早上的戴著這麼一副墨鏡,就讓人感覺到很奇怪了……
看到楊澤濤站在路口等著,她好像是有意識想躲開的樣子,往回轉了一下身子,卻又轉回來迎著楊澤濤走了過來。兩個人在十字路口一照麵,李媛媛隻是點了點頭,就腳步匆匆的往大門口走去。
楊澤濤在後邊緊跟著她問道:“姐,你吃早飯了嗎?我正打算買了拿回辦公室去吃呢,要不咱們一塊兒吃點去?”
“不用,我不想吃。”李媛媛頭也沒回,依然腳步匆匆的往前走。
看著她被黑色綢褲緊緊包裹著的臀部一扭一扭的樣子,楊澤濤不由得就搖了搖頭,心說昨天還好好兒的呢,怎麼今天早上起來她見了自己就像躲避瘟神似得呢?不對,她不是躲避自己,這女人肯定心裏有事兒。
他正想著呢,就聽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冷笑道:“李媛媛,我說你怎麼從省城跑這地方來躲著我,我還以為你隻是看上你姐夫了呢,原來還和這麼年輕的小白臉又牽扯?姐姐弟弟的叫的很親熱啊……你走這麼快幹什麼?就算是到你辦公室我也不怕,你現在可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
呃……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眼看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穿著大褲衩,上身的襯衣也沒有扣扣子,敞著懷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楊澤濤不由得就盯了他一眼,心說這就是傳說中李媛媛那位在省委辦公廳上班的男人?長得尖嘴猴腮麻杆兒似得,也不怎麼樣嘛。
那男人看到楊澤濤的目光緊盯在他身上,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說道:“看什麼看?你給我小心著點。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聽著他的話,楊澤濤不由得瞠目結舌,心說這人大早上就喝醉了吧?說什麼屁話呢?
走在前麵的李媛媛也終於站住了腳,轉回身來,一臉憤怒的緊盯著那男人,氣憤憤的說道:“張賀,你還是人不是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不想和你吵,今天我就開介紹信,咱們回省城辦手續……”
“你說什麼?你想得倒輕巧。你說結婚就結婚,你說離婚就離婚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李媛媛,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不然的話就答應我的條件,要不然的話咱們沒完……嘖嘖,這小白臉是不錯啊,長得是比我受看多了。我願意成全你們這對兒殲夫銀婦,可我總不能空掛著好幾年丈夫的名義,到最後什麼都撈不著吧?”那男人一臉殲笑的看了看楊澤濤,又轉回頭去看著李媛媛說道。
“你……你混蛋。張賀,我告訴你,咱們之間完了……”李媛媛憤怒的指著他,一張俊俏的臉蛋兒氣得通紅。
張賀居然笑嘻嘻的反問道:“李媛媛,什麼叫咱們之間完了?咱們之間有過開始嗎?你因為什麼和我結婚你我心裏都清楚,隻可惜我那位名義上的老嶽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吧?這個事情回去之後我很有必要找他老人家彙報彙報,可不知道尊敬的部長大人聽到了之後會怎麼想呢?”
“你混蛋,無恥。”李媛媛刀子一般的眼神直盯在張賀的臉上,這句話就好像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似得。
“我是混蛋,我是無恥,我承認,當初和你結婚我也是另有目的。可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吧?咱們兩個人到正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現在還不想給你離婚,我要履行作丈夫的職責,你就必須盡當妻子的義務……”張賀一邊說著,就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李媛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