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這是要幹什麼啊?”楊四喜頓時就愣住了。今天自己帶著人過來,明明是昨天下午蘇局長和老大商量出來的結果,怎麼就驚動了這麼多公安呢?
回頭看看那些打著橫幅的職工,已經開始有人丟了手裏的家夥往樹林子裏麵鑽了,楊四喜渾身一顫,心說我也先跑了再看動向吧,真要是被抓住了保不定會怎麼樣呢。
就在他也打算往山上的樹林子裏麵跑的時候,楊澤濤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其實一聽到警笛的聲音,沈局長就已經來了精神。楊澤濤看到他走路的架勢,就知道自己在扶著他已經成了累贅。剛才楊四喜大聲喊叫的時候,楊澤濤就注意到他了,這家夥和他三哥長得差不多一個吊樣子,都是屬於尖嘴猴腮的貨,想不知道他是楊四喜都不行。
楊四喜正轉頭想跑呢,楊澤濤上去就把他的脖子卡住了,腳底下一個別腿就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幹什麼?鬆開我……”楊四喜剛叫了一聲,楊澤濤劈麵一巴掌,打得他滿嘴流血,再也不敢亂動。
圍攻林場這件事情鬧到這個程度興致已經變了,這些人砸了警車,毆打相關工作人員,差一點激起了群體姓事件,這可就不是一句鬥氣能夠解釋的清楚的了。
在案情沒查清之前,水泥廠被封,帶頭鬧事的楊四喜被當場抓獲,楊三喜跑了和尚跑步了廟,區長陳愛忠當場指示公安局局長李奮進抓人。並由區政斧辦公室牽頭,公安局、檢察院等單位組成調查小組,建材局、農林水利局抽調人手配合,務必要把事件的起因調查清楚。
來的時候,就連蘇全忠和楊繼宗也沒有想到陳區長會這麼處理,這一來兩個人全都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了。
誰知道陳區長這一炮要打誰啊?看這個架勢,最後肯定要有一個倒黴鬼。
領導在林場會議室裏麵開會,楊澤濤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把楊四喜交給了公安之後,他就和歐誌鵬又下去搗鼓被砸爛了玻璃的麵包車。幸好,車子隻是被砸爛了玻璃,兩個人剛把車子開進了林場的院子,就看到李媛媛正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對著他招手呢。
楊澤濤跑過去之後,李媛媛隻說了一聲:“跟我進來。”就又扭身往會議室裏走去。楊澤濤也不知道領導開會叫自己去幹什麼,但既然自己的頂頭上司安排了,他也隻好在後麵跟著。
進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在剛才彙報情況的時候,沈局長和朱局長兩個人居然都在彙報中提到了楊澤濤。
一來是剛才楊澤濤的表現的的確確是可圈可點,另一個方麵也是因為楊澤濤是個新人,就算是把他的功勞吹上天,楊澤濤也威脅不到兩位副局長的位置,你要是換了李媛媛有立功出彩的亮點試試看?不管是沈局長和朱局長居然對就沒有那麼慷慨的讚揚了,不想著法子踩一腳就算是不錯了。
陳區長聽著他們把楊澤濤誇的跟一朵花兒似得,再加上農林水利局的人連番挨打,今天車子還被人砸了,也不能不借著這個由頭在農林水利局立麵樹個典型,算是給農林水利局的人一個安慰。於是就在最後的總結中肯定了今天沈局長和朱局長打前站處理事情的方式,並表示要見見那個剛參加工作就表現不俗的楊澤濤。
可是,等到他看清楚跟著李媛媛走進來的那個年輕人之後,卻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大聲說道:“是你?”
楊澤濤現在不僅僅知道他是區長,而且還知道他是陳冰婧的老爹,表現的那就更低調了:“您好,陳區長,我就是楊澤濤,大學畢業,才剛到農林水利局上班一個多星期……”
“哈哈,那就更不得了啊。”他一邊說著,眼神在會場裏所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同誌們,這個小夥子才上班一個多星期,處理起事情來就這麼果斷幹練,稍加培養,那就是我區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啊!”
他這麼一說,會議室裏麵坐著的這個局長那個主任的,就全都把眼神盯在了楊澤濤的身上,心說這澤濤輕真是走了狗屎運,才上班一個多星期,就受到了區長毫不吝奢的表揚,說不定從今以後就走進了陳區長的視線裏麵,飛黃騰達也未可知。
但是,這裏麵也有一些人暗暗地妒忌,心說不就是膽子大了一點兒,下手狠了一點兒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可都是政斧官員,又不是街上賣大力丸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現在是法治社會懂不懂?哼,動不動就動手開打,什麼德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