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辦他,要看劉成到底傷的怎麼樣再說。”楊澤濤的臉色陰沉了一下,接著往外麵走去。區委辦公樓門口,陳冰婧已經開著她那輛借著玩的桑塔納在等著了。
“兩位主任,我知道你們可能要用車,所以就在這裏等著了。其實這車馬上就歸兩位領導使用了,我提前自薦當次司機,兩位領導不會怪我吧?”簡直就是越描越黑,可陳冰婧還自覺的洋洋得意呢。她可不知道坐著她開的車,楊澤濤和李媛媛是如何的尷尬。
在區醫院外科病房裏,楊澤濤看到了劉成,原來多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啊,現在躺在床上鼻青臉腫的,簡直都快讓人認不出來了。
剛才幸好自己知道他是傷在了某一個要害部位,沒讓李媛媛和陳冰婧跟著上來。要不然的話,那兩個女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做噩夢的。
肖玉荷一見楊澤濤來了,趕緊的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劉成的老爹和楊澤濤說了一句話,又坐在門口愁悶煙去了。劉成的老媽一直在醫院裏麵照顧兒子,兩隻眼睛都快哭腫了。看到楊澤濤之後,拉著他的手又哭上了:“澤濤,我聽說你現在當領導了,你可得給你表哥做主啊,那幾個挨千刀的心太狠了,哪有打人這麼下死手的啊?……”
聽老太太這意思,如果劉廣水和蔣小明不是打人打得這麼狠,農村娃子被當官的打兩下也就認了。可現在沒法認,這人都殘廢了,連孫子都沒有了,這家人從劉成這輩算是完啦,這種事情怎麼能忍得住?
老太太可得挺慘的,旁邊的肖玉荷也跟著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這個場麵讓楊澤濤心裏麵感覺到酸哄哄的,房間裏麵實在是呆不下去,便站起身說道:“舅舅舅媽,表嫂,你們先找看著劉成哥,我去找醫生問問表哥這個傷到底怎麼樣。”
楊澤濤打聽著找到了劉成的主治醫生,一看人家是個才二十**歲的女同誌,當時就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可這種事情不開口也不行啊,紅了紅臉,楊澤濤問道:“大夫,我是患者劉成的親戚,想打聽一下他那個病到底要不要緊?”
人家女醫生卻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說道:“劉成背部和麵部的傷勢不太重,大多是皮肉傷,無骨折裂損的狀況,皮下的瘀血打幾天消炎針,過幾天也就消散了。關鍵是生殖器損傷,到底能恢複到什麼程度現在還不好說,因為現在有淤腫充血現象,還無法拿出最後的結論。”
楊澤濤濃眉緊皺,有點為難的看著女醫生,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大夫,那據你估計,他這個情況會不會影響他今後的生活?……沒什麼大的問題吧?”
女醫生看看麵前這位英俊的小夥子,臉龐不禁也微紅了一下,沉思著,慢慢的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了……其實他這個是因為受到了外力的強烈撞擊,導致海綿體受損。受損程度的輕重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隻有等消腫以後看看他是不是還能夠……**,然後才能根據**的程度看是不是需要治療,或者說是采取什麼樣的治療措施……”
到底人家是醫生,盡管也羞紅了臉蛋兒,但還是把要說的話說明白了。在女醫生說這些話的時候,楊澤濤都覺得很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在一邊,不敢和她的眼神對視。
等大夫說完了之後,楊澤濤才轉過臉來,看著她問道:“謝謝,謝謝大夫了,我……我能不能請教一下你的名字?我叫楊澤濤,是園林風景籌備處的副主任。我和患者是親戚,同時他這個傷情吧,還是我們籌備處一名工作人員造成的。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會隨時關注他恢複的程度,今後還少不了麻煩你……”
“哦?你就是楊澤濤?咱們山城區最年輕的副科級幹部?”那女醫生眼神一亮,接著一笑說道:“咯咯……這段時間醫院裏麵可沒少人議論你呢,今天我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這段時間醫院裏麵都傳著有一個叫楊澤濤的年輕人背景很厲害,才參加工作個把月,就當上了副科級的副主任。對於楊澤濤這個名字,女醫生耳朵裏麵早就已經磨出繭子來了,此時見他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俊朗模樣,心下也不由得微微一顫,心說就憑人家小夥子這長相,人家不提副科長誰提啊?
怪不得背後大夥都說陳書記的愛女看上他了呢,要沒結婚之前,我也得扒了鞋追他。
“咯咯,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叫郭小紅,隨時歡迎楊主任來檢查指導工作。我弟弟郭小剛就在你手底下混飯吃,今後還請你多多照顧呢。”郭小紅一邊說著,就一邊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