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濤麵無表情,卻很是恭敬的欠了欠身子,這才說道:“趙書記,我來找您,主要是想向您彙報一下市交通局下屬工程公司總經理侯玉強毆打、劫持我區龍泉鎮曹家山村村民的事情,市交通局派出工作組,取代了我們開發區,直接和村民洽談安置和賠償的問題,在工作中直接讓下屬的工程公司插手,誰要是不同意他們的條件,就讓社會上的小流氓恐嚇威脅,逼迫村民按照他們的意圖簽署不合理的協議書,曹家山村村民曹永泉在昨天晚上受到這些小流氓威脅的時候奮起反抗,全村的父老姐妹也一起趕過去幫忙,把混在那群小流氓中間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工作組帶路的人員打傷,交通局下派工作組組長王業崗就指使侯玉強動手,把曹永泉抓到了他在市區的工程公司院內關押起來,要求曹永泉的家人答應拆遷條件、賠償那名被打得工作組成員的醫療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三萬四千餘元才肯放人……”
楊澤濤也不管趙良棟的臉色越辯越黑,接著說道:“我也不明白他們這個醫療費和誤工費合計是14300是怎麼算出來的,這才把人送進了醫院,難道他們就知道那名工作組成員會在醫院裏麵住多少天,花費多少錢麼,還有兩萬元的精神損失費,簡直更是無稽之談,深更半夜跑人家家裏麵砸黑磚,被群眾堵住了沒能來得及逃跑受到了驚嚇麼,這個理由要是都能要精神損失費,今後我們的老百姓什麼也不用幹了,還用辛辛苦苦的種地幹什麼啊,全都半夜三更跳別人家院子去得了,這錢來得多塊啊。”
“你不要說話陰陽怪氣的,你是怎麼處理的,我不信你就幹看著。”趙良棟瞪了一眼楊澤濤說道,
“報告趙書記,我楊澤濤不懂得那麼多大道理,我隻知道您既然讓我主持開發區的工作,那不管是開發區的一個人,還是開發區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我都有責任替您看護好,讓他們時刻感受到您和市委對他們的愛護和關心,所以,我在來向您彙報的同時,就命令開發區公安局局長於東,帶著開發區公安局的幹警去了市交通局工程公司要人,結果到那裏之後,於局長發現曹永泉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了,於東把人搶救出來之後,就直接送進了市醫院,……趙書記,說穿了,侯玉強隻不過是是交通局下屬單位的一個包工頭而已,他憑什麼跑到我們開發區去抓人、刑訊我們開發區的村民,他這是典型的違法,所以,我已經讓開發區公安局把他抓回去嚴加審問了,另外,我還想懇請市委,嚴格追究市交通局的責任……”從話音裏麵能夠聽得出,楊澤濤心裏是憋了一肚皮火的,隻不過,這家夥在極力的克製著,在自己的麵前假裝溫順罷了,
再聯係到剛才張逸說的那些話,侯玉強和晏文殊一台車,撞了楊澤濤的車子這件事情,估計當時楊澤濤也不知道開車的時候侯玉強,要是知道的話,沒準當場就會把他打個半死,
越想越覺得侯玉強和晏文殊倒黴,楊澤濤進市裏,本來就是找侯玉強麻煩的,可偏偏就是侯玉強撞了他的車子,這不是巧合,這是天理循環啊,
隻不過,你楊澤濤毆打晏文殊也好,抓捕侯玉強也罷,這些都算你有理,可你不該讓程明秀參與進來吧,程明秀一個女娃娃不知道她說的那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你楊澤濤不會也不知道吧,
棗園市的幹部當街調戲省委書記的千金,這個事情要是傳進程書記夫婦耳朵眼裏,棗園市成什麼啦,棗園市從上倒下千百名幹部還有什麼希望啊,市委市政斧這一班人,主要是我這個市委班子的班長,還有什麼臉麵去見程書記,當然,有沒有機會那就是另一說了,就算見到程書記我能怎麼解釋,他是相信他寶貝閨女說的話,還是相信我說的,你小子現在說的都是你的理,可這個事情你為什麼不說啊,你敢拍著胸脯說程明秀這不是在替你打抱不平,還是晏文殊真的那麼沒腦子,站在大街上調戲人家女同誌,
為了你一己之私,你把整個棗園市的幹部都置於風口浪尖上,你楊澤濤到底是什麼居心,
“說完啦。”看了看楊澤濤那張陰沉著的臉蛋子,趙良棟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
“完啦。”楊澤濤回答得很幹脆,但接著他就笑了笑,低聲說道:“趙書記,現在程明秀就在隔壁小會議室等著呢,這個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往外說……”
趙良棟關心什麼,楊澤濤又哪裏會不明白,但這個時候侯玉強身後的人還沒有出麵呢,楊澤濤是不會輕易表態的,再說了,對於程明秀那丫頭,他自信自己擁有百分百的掌控力,擺平她還不跟玩兒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