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楊澤濤送到了醫院之後,看到她也下車要跟著自己上樓,楊澤濤就搖了搖頭說道:“天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還上去幹什麼。”
程明秀笑了笑說道:“你這個人啊,怎麼就一點都不心疼人呢,陳冰婧可是好幾個晚上沒好好睡一覺了,我今天替她守夜,讓她回賓館去洗洗澡,好好的睡一覺……”
“這……”楊澤濤心說陳冰婧會同意麼,
程明秀瞥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怎麼了,陳冰婧這麼多天沒洗澡,身上隻怕都餿了,你要是覺得…覺得在醫院呆著不方便,你可以去陪陳冰婧啊……”
程明秀說著,臉蛋兒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聽了程明秀的話之後,楊澤濤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陰謀,這丫頭是怕我跟著陳冰婧回賓館,故意拿話激我的吧,
楊澤濤就看了看她,低聲笑著說道:“你要是覺得我在醫院裏麵礙事,那我就去酒店住去,不過,我要去也到對麵的酒店去住……”
說到這裏,楊澤濤故意頓住了話頭,程明秀果然上當,看著楊澤濤問道:“為什麼啊,你不怕沈茜茜撕了你。”
楊澤濤笑道:“我會怕她,我住在對麵的酒店裏麵,不過是方便某個人晚上無聊的時候,偷偷摸過去找我聊天而已……”
“誰會這麼無聊啊,……啊,你這壞蛋……”想明白了楊澤濤話裏的意思,程明秀攥緊了小拳頭在他身上狠狠地敲了一記,然後就扭著細腰蹬蹬地走到了楊澤濤的前頭,
但是,楊澤濤當晚入住大酒店的願望卻並沒有實現,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裏麵陪著程明秀坐了一個晚上,牛麗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趴在病床上絮絮叨叨的和楊澤濤聊了一陣子,大多都是恨陳愛忠的話,但能夠看得出來,經曆了這一次的劫後餘生,她倒是再也沒有了尋短見的念頭,
早上,楊澤濤出門去買早點的時候,卻看到蕭建宇穿著便裝,在住院大樓門前的樹底下坐著,麵前的地上已經扔了一堆的煙頭,看到楊澤濤從樓裏麵出來,蕭建宇猛然站起了身,漲紅著臉說道:“楊澤濤,我要和你決鬥……”
“你說什麼。”楊澤濤不又有點錯愕的看著他,隻見這家夥雙眼熬得通紅,白眼珠裏麵血絲斑斑,再也沒有了那天穿著軍裝的翩翩風度,楊澤濤就覺得他又是可憐又是可笑,心說你還以為這是中世紀啊,動不動就決鬥,要不要每個人穿著長袍拿把寶劍,站在紫禁城的城樓上擺個造型,
蕭建宇注視著楊澤濤,沉聲道:“我說什麼你明白,原來我覺得你不過就是個子長得高一點,沒想到你還很能打,怎麼樣,你不會是沒有這個膽子吧。”
楊澤濤突然就笑了笑:“隨你怎麼說好了,就算我沒有這個膽子吧,你沒事了吧,我還要去買早點呢……”
楊澤濤說完了之後拔腿就走,蕭建宇在後麵幾乎把鼻子都氣歪了,他的身形突然就越過了楊澤濤,雙臂張開攔住他說道:“楊澤濤,你這算什麼意思,……”
他語氣生硬,眸中精光燦燦,一反剛才坐在樹底下抽煙的頹靡,
楊澤濤看著他,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傻瓜這麼多呢,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咱們之間就算是鬥個你死我活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如果程明秀喜歡你,我就算搶也搶不過來的,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就算天天追著她她也還是不會喜歡你,這句話反過來,用在我身上也是這個道理,你說咱們兩個人決鬥能起什麼作用,如果你真想決鬥的話,那就上去給程明秀說清楚,如果她答應誰贏了就喜歡誰的話,那我堅決奉陪到底,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我輸了,她也一樣不會喜歡你……”
楊澤濤這個話說的有點太實在了,實在的有點兒戳心窩子,蕭建宇原本就不是那種楞頭青,不過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整天跟在別的男人身邊,有點氣迷心竅罷了,被楊澤濤這種誅心之言猛然一刺,被煙熏了一個晚上有點迷糊的腦子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不得不說,楊澤濤這些話說得雖然難聽,但卻實在是有道理,不過,自己女朋友被這家夥搶去了,要是不揍他一頓的話,心裏實在是過不去,再說了,自從聽到周武給自己學說這人功夫很俊,他也起了爭勝的心,
於是,蕭建宇就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傻子,你說的這些道理我知道,可我還是要和你比武。”
這下子就輪到楊澤濤不解了:“你都明白,那咱們還比什麼。”
蕭建宇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想揍你一頓出出氣,怎麼樣,你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不管誰輸誰贏,我都會尊重程明秀的選擇,隻要程明秀說一句話,就算你輸了我也從此不再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