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道聽途說罷了,這種事情肯定不是真的,哪有人能夠狠得下心,對自己親弟弟一家人下狠手的。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問李偉強,他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這個時候自己去問李偉強,那不就是通風報信嗎,唉,我曹福元這一輩子行的正走得直,我怕什麼,我一定要問問李偉強,他到底是不是騙了我,是不是背著我貪汙受賄……拿起電話猶豫再三,曹福元還是撥通了李偉強辦公室的號碼。
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如果不問清楚的話,曹福元心理不托底,如果李偉強真的有事兒,那是他自作自受,如果是有人針對自己,把眼神盯在了李偉強的身上,自己也不是軟柿子……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李偉強辦公室的電話卻沒人接聽,這個時候,雖然G網的手機都已經開始普及了,但曹福元這人卻有點守舊,他自己不喜歡用手機,也記不住下屬的電話號碼,辦公室配給他的工作手機在秘書的手裏拿著,如果想撥打李偉強的手機,則必須把秘書叫進來才行。
可是,這個事情他卻又不想讓秘書知道,畢竟自己在這個時候給李偉強打電話,還是有點通風報信的嫌疑,既然撥不通李偉強的電話,曹福元就開始撥打高成祥辦公室的座機,哪知道,一連撥打了好幾遍,高成祥辦公室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難道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出事了,放下了電話,曹福元心裏不由得有點心神不寧,想了想,曹福元站起身穩定了一下心神,又抓起了電話,神態上顯出了無比的恭敬。
“省長,我有個重要的情況,要向您彙報……”電話接聽之後,曹福元把事情給電話那邊的人彙報完畢後,就聽著那邊的人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什麼不提前彙報。”
“鄭耀民同誌的意思,擔心知道的人多了會走漏風聲……楊澤濤同誌現在還在羊山縣呢……”曹福元說的話很含蓄的,但要說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
“嗯,我知道了。”什麼都沒有再說,那邊的人居然語氣平靜的把電話掛掉了,這不又讓曹福元心裏一陣的發愣,心說“你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就這麼任由他們查麼,現在的官員,隻要想查,還有查不出事來的,關鍵是鄭耀民和楊澤濤是不是聯手了,他們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把我擠走,潞河市可就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裏了,這個形式難道說領導會看不清楚,曹福元不相信領導這麼沒水平,可既然這種事情根本不用怎麼想就能看得透,那領導什麼都不說就掛了電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曹福元坐在辦公室裏麵揣度不定的時候,羊山縣政斧招待所裏麵的酒宴已經接近了尾聲,賓主盡歡,大家都喝的有點醉醺醺的。
酒宴結束之後,自然是要先安排領導休息,羊山縣縣委書記高祥成和一幫子官員,殷勤的拱衛護送著楊澤濤往特意給他安排的房間走去,招待所的所長付瓊芳自然也跟在這群人的裏麵。
李偉強趁著這個機會,把付瓊芳叫到了一邊,低聲在她耳朵邊說了幾聲,付瓊芳紅著臉眨巴著眼睛,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惹的李偉強左右轉動著腦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偷偷的伸出手,在她高挺著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笑嘻嘻的說道:“趕緊去辦,這個事情辦好了,有你的好處……”
聽著這句話,付瓊芳立刻眼前一亮,趕緊扭身匆匆的走了。
把楊書記送到了房間之後,高祥成帶著五大班子的主要負責人也沒有回家,都在招待所開了房間稍事休息,這樣也方便等領導休息好了之後隨時進去彙報工作。
但誰知道,楊澤濤還沒有休息,首先進去彙報工作的卻是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位杭秘書長,她被楊澤濤派去護送李晴晴回家,回來就直接上桌吃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給楊澤濤回話呢。
等到杭錦繡出去之後,正說也躺下來睡一會兒呢,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房門之後,卻看到李偉強站在門外,彎著腰帶著一臉謙恭的微笑,低聲說道:“楊書記累了吧,我派個妹子給你按摩按摩。”
楊澤濤微笑拍拍李偉強的肩膀,露出一絲嚴肅的表情說道:“老李啊,你這是想幹什麼,我可不希望別人背後說我犯錯誤啊……”
李偉強正色說道:“誰敢這麼說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他,領導幹部也是人,為革命事業奔波勞累,捏捏身子休息好了是為了恢複精力,更好的工作,這怎麼能是犯錯誤呢。”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幾乎是細不可聞的在楊澤濤的耳邊道:“當然了,該注意的影響我還是明白的,您放心就是了,這一層樓今天就安排住了您一個人,杭秘書長和李秘書休息的房間在樓下,其餘的人都在別的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