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昌自認為自己能當上局長,全是鄭書記地功勞,鄭書記之所以提拔自己,自然是想利用自己來掌控潞河市財政大權地,如果沒有鄭書記的同意,自己把款子放出去,那鄭書記提拔自己還有什麼意義,他這個局長隻在鄭書記麵前當地稱職就行了,在別人麵前稱職不稱職的無所謂。
話再說回來了,大家都知道我是鄭書記的人,除了楊澤濤這樣強勢地愣頭青、沒腦貨之外,還真沒別人敢來招惹我……
氣衝衝地扣了楊澤濤的電話,朱世昌狠狠唾了一口唾沫,心裏發泄一般問候了楊澤濤家的女姓親人一句,然後就拔通了鄭耀民的手機向他彙報了剛才地情況。
趙文舉是趙文舉,它雖然因為犯了罪被關起來了,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楊秀萍的進步,在鄭耀民大大力推薦下,今天在會議上通過了羊山縣副縣長的人選,組織部張逸辦事更利索,沒等到下午,就把文件發了下去,楊秀萍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裏美的跟喝了蜜似得,明天就要到羊山縣去走馬上任了,晚上說什麼也要好好地感謝一下領導的知遇之恩。
所以,中午的時候,楊秀萍就給鄭耀民打了電話,說現在自己就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去羊山縣報到,問他想吃什麼菜,晚上好做給他吃。
結果,鄭耀民居然也和她有著差不多的心思,羊山縣離著市區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楊秀萍去了之後也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回來,去醫院轉了一圈之後,鄭耀民一看那群情激昂的樣子,根本沒敢說什麼,而是直接就去了楊秀萍那裏。
朱世昌打電話請示的時候,鄭耀民正在楊秀萍的身上忙著呢,他都五十歲的認了,那杆老槍發動起來不容易,這個時候那裏有功夫和他多說,萬一中途熄火,那可是很煞風景的一件事,所以,鄭耀民氣呼呼的說了一聲:“該怎麼辦怎麼辦,你按照程序走就是了,這種事情還需要和我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誰來的電話啊,真討厭……”楊秀萍抓過來鄭耀民扔在床頭的電話,順手給他關了機,然後一抬腿,雪白豐腴的身子翻過來壓在了鄭耀民的身上:“人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今天可的吃的飽飽的……”
鄭耀民躺在床上,舒服的哦了一聲:“哦…嗬嗬,你怕什麼,這才幾點,等會兒吃完飯,還有整整一個下午和一整晚的時間呢,我保證能夠管飽你……”
他兩個人在那邊接著忙,朱世昌這邊卻愣了半天,心說這個事情我到底是辦還是不辦啊,你就不能說清楚了再掛電話麼。
碰上楊澤濤這樣地硬茬子,這個尺度他自己還真的不好把握。
琢磨來琢磨去,朱世昌心說該怎麼辦怎麼辦,按程序走,是不是鄭書記暗示我就用“程序”這一關卡卡楊澤濤,你再牛,不就是個副市長嗎,你真能鬥的過鄭書記,我也當不上這個局長了。
情況還真讓楊澤濤預料準了,人都有一個跟風的姓子,人家有病的過來看病,那些沒病的人居然也都扶老攜幼的跑醫院裏麵來了,他們家和我們家隻隔了一條街,他們都來檢查了,我門業的來啊,別管有病沒用,先查查再說,沒病更好,有病我們就不走了。
不算其他的病人,潞河市人民醫院也容納不下這麼多的病號,四百多人同時擁進了醫院,大夫看到都嚇得慌,這要是400多人全住醫院,還不得把醫院大樓擠塌嘍。
幸好,楊澤濤早就做了安排,衛生局的人早就把其他醫院的救護車都調了來,一幫子人站在樓門口,隻要說是來檢查中毒的人,就裝到車裏往別的醫院送。
潞河市四家公立醫院,全上陣倒是差不多。
問題是除了市立醫院技術過硬,設備齊全之外,另外那四家不管是設備還是技術力量都差了一大截,住在市裏的老百姓也都知道這個情況,大家都往市立醫院跑,像工人醫院、中醫醫院、特種疾病預防醫院那幾家,老百姓從心裏就信不過。
一開始的時候,被拉上車不知道是去什麼地方,那些老百姓還挺配合,但後來知道是去其他的醫院,卻都說什麼也不願意再上車。
看到一群人堵在樓門口大聲的吵鬧,說什麼也不到別的醫院去,楊澤濤沉著臉走了過去:“工人師傅們,老鄉們,我是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楊澤濤,請大家靜一靜,聽我說……我在這裏給大家一個保證,不管是誰,隻要是覺得身子不舒服,都可以到醫院裏免費做檢查,這個錢政斧往外掏,請大家相信政斧,相信其他的醫院,做檢查不需要太高的技術含量,你們跟著救護車過去,查不出病來最好,你們放心我也高興,如果一到那查出來有病,我保證還把大家接回市立醫院治療……”
沒辦法,現在隻能這麼說了,不管有病沒病,隻要是想來做檢查的,你也不能不給他做,現在主要還是不清楚這種汙染造成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不危及生命的話,市政斧花點錢買個放心也沒什麼,也不曉得自行車廠能賺多少錢,竟戳出這麼大的蔞子,就它們現在那個經營狀況,賣廠賣設備也付不起醫療費用了,難怪廠長一聽到這個情況馬上就跑路了,這中間還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貓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