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道:“王爺的內力好強呢,我看比那個抓我的胖和尚還要厲害好多。”
看看張君義不說話,君生道:“哥哥,你有什麼事?”
張君義帶著君生來到了山腰的亭子,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夜君山側峰,歎息道:“君生,你記得子怡來我們這裏多久了嗎?”
君生道:“當然記得,姐姐來了有兩年了呢!”
張君義道:“君生,這兩年來你可看見子怡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嗎?”
君生無語,輕輕搖了搖頭。
張君義歎道:“君生,你有沒有想過子怡會離開這裏?”
君生驀地抬起頭,喊道:“我不要姐姐離開!”
張君義默然良久道:“她的心從來沒有留在這裏過,你看她現在是那麼開心,那是她見到了王爺,見到了她的孩子。我不敢想,要是王爺和那兩個孩子走了,她會是什麼樣子?”
君生痛苦地搖搖頭道:“不,我舍不得姐姐走。再說,還有麗華和叔寶,他們還那麼小,不可以沒有娘。還有哥哥,哥哥就舍得姐姐走嗎?”
張君義蹙起眉頭:“我當然也不想她走,可是王爺一走,你覺得子怡還會活得下去嗎?”
君生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張君義搖搖頭,君生已忍不住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張君義帶著君生來叩謝寒玉,寒玉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姨姨在這裏,不知是否還在人世,問道:“君義,你們莊裏可有一個叫做張月娥的女子?”
張君義一愣,道:“王爺何以知道家母的名字?”
寒玉也愣住了,“你母親?”
張君義點點頭。
寒玉道:“你母親可曾有個雙胞胎妹妹叫張月英?”
張君義道:“小時候聽娘講過,是有個姨娘叫張月英。可是她年紀很小就嫁人了,據說是嫁到了京城的皇家,剛開始還有信件來往,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斷了聯係。”
寒玉道:“那你們兄弟倆如何跟著母姓?”
張君義道:“我爹是招贅入的張家,所以我們都跟娘姓。”
寒玉道:“你外公可是原先雲壁山莊的莊主?”
張君義奇道:“王爺怎麼如此清楚小民的家世?當年外公確實是這裏的莊主。後來外公去世了,爹又被推舉為莊主,直到後來發生那次浩劫。”
寒玉歎息道:“我還以為能見到姨娘,想不到她也早早地去了。”又望望這兄弟倆,道:“說起來我們倒是表兄弟呢,我娘就是張月英,可惜她也很早就去世了。”
聽到寒玉這樣講,張君義和君生都大吃一驚。待寒玉又細細講了母親生前的一些事情,兩人才相信。當下寒玉又叫了寒冰過來,講明情況,四人又重新見禮。隻是張君義覺得寒玉他們身份尊貴,存著不願高攀的意思,卻不肯改口叫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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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玉誌辰的墓前,柳如玉心裏空落落的。幾十年夫妻相濡以沫,可如今卻天人永隔。這些年來,她就是在日思夜想著丈夫和女兒的日子中堅持過來的。聽到依依消息的刹那,她以為自己終於熬出了頭,可是卻同時聽到了丈夫的噩耗。老天何以如此殘忍,不能讓她一家團聚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默默地往回走,柳如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影兒是在這裏了,可是那個君生……嗯,很清秀漂亮的孩子,怪討人喜歡的。看他對依依那份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掛在臉上的毫不掩飾的關心,依依碰見這樣一個男人,也算是有福了。可是,影兒怎麼辦呢?想想寒玉這些年來為尋找依依所經受的痛苦,柳如玉心裏直歎息。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