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氏詫異地看向阿暖。
以阿暖的年紀,以及她來大都的時間,怎麼看也不該知道這件鮮少有人知道的舊事,但是如果是經曆了前世的阿暖,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的阿暖,就並非什麼可奇怪的事情。
隻是此時的阿暖卻連找個理由搪塞白氏都不得空,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回想著前世的聽聞。
那讓白氏最終被定有不貞之罪的,讓她解釋不得的確鑿證據,不就是因為那被打死的野男人是她奶娘的兒子,她青梅竹馬的那個明日哥哥嗎?
如果這麼推斷的話,上一世被算計的人其實應該是皇甫流燁的那個名不見經傳,實則醫術與之比肩,甚至可能遠勝過過他的師弟明日歸才對。
至於白氏,或許從一開始就隻是溫如玉設下的一個棋子,可能就連自己雲阿暖被罰佛堂,被害中蠍毒,還有那怎麼都喊不來的府醫,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做好的陷阱,目的就是將明日歸深夜引入府中,然後借由通奸之罪,將他不聲不響地鏟除掉。
嗬,好一個環環相扣,不怪自己前世在她溫如玉手上輸了一世,連命都搭上,因為自己的確不如她。
“你這孩子,不說就不說,哭什麼。”白氏以為是自己的話惹了阿暖,急忙將阿暖攬入懷中哄著。
阿暖無從解釋自己的委屈,隻能將臉埋入她懷中哽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前世,她被治好雙眼時,已經是很久之後,還留下迎風流淚的病症,害她連花宴都不敢去,就怕當眾犯病,讓人瞧了笑話。
而每次到了那種時候,她就越發恨起害了自己的白氏,一定要去白雲庵大鬧一番,因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白氏的錯,若不是她害了自己,自己怎麼會生出那種見不得人的病來?
但此時看來,那皇甫流燁是否真的有盡心為自己醫治眼睛?
那迎風流淚的病症是否真的如他所言,是蠍毒所致?
想想自己中蠍毒的真正原因,阿暖知道自己的猜測並非毫無根據。
自己的前世,還有這麼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隱情,到底是白活了一世。
“母親與那故人,可是常有聯係?”阿暖在白氏的懷中哭了一會便止住了,因為她知道很快會發生什麼,她已經沒有時間軟弱。
“已有七八年不曾見過,今日在街上偶遇,他得知我在為你的事情煩惱,便問了我一些情況,寫下了這個方子。”說話間,白氏已經從懷中掏出了方子,拿出之後才想起阿暖根本瞧不見,便又打算收回去。
阿暖聽到了紙張的聲響,猜出了白氏的動作,於是伸手將那方子拿了去。“既然母親都說了,這方子的主人醫術並不遜色於那皇甫神醫,那麼這個方子,我自然要用的,隻不過在用這個方子之前,我要母親先告訴我,此人現在住在哪裏?可是在這大都城內,還有母親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相貌特征,聲音又是何種,另外,還要母親依我一件事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