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別想,”桑一渡從台子後麵出來,走路有點兒瘸,隻要是關於國家控製範圍內抑製劑的銷售,都有相關的規定,桑一渡山上穿的就是統一標準的盤扣白褂兒。
“不要命了?”桑一渡把酒瓶兒轉了一個角度,自己也歪在沙發上,“最近對新藥的適應程度怎麼樣?”
“還成,”齊庶自然從煙盒兒裏摳出一根遞給桑一渡,瞧著他的臉開玩笑“長得挺好,繃著可惜了。”
“少貧,”桑一渡臉上對齊庶的拙劣笑話沒有反應,隻是用手指扯開他的領口兒,按壓在還沒完全消退的腺體上,之後口氣更是沉的嚇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私自加大過藥量。”
“沒有,”齊庶自己點了一根,擋開桑一渡的手,朝沙發上一窩,“我來你這兒是找消遣的,你這樣特趕客,”齊庶笑起來,帶著特有的氣音。
並不是所有的Omega都會對抑製劑百分百契合,大部分Omega在抑製劑上都會產生或多或少的排斥反應,或者輕微副作用。
齊庶則是呼吸道輕微受損,所以在安靜的環境裏,他的呼吸聲總會特別大。
聽著像是喘不開。
就他笑的這兩聲,就更明顯。
“齊庶,”桑一渡突然伸手,扯著他的領子把人朝自己跟前拉,“你自己的命,你怎麼就不能上點兒心”他話說的急,原本穿白長筒的衣服上多了幾道褶子,桑一渡人生的白,情緒容易帶著顏色上臉,他說著側臉偏下的位置就開始充血,連帶附近的一大片都是猩紅。
“小孩兒明年畢業,”齊庶突然換了話題,自己這頭兒沒使勁兒,就這麼被桑一渡攥著,問出的話有點兒無力,“怎麼辦?”
“無可救藥,”桑一渡直接鬆了手,坐在他旁邊撐著胳膊拿煙抽,“他想進軍事學院”
現在桑一渡稍微開始冷靜,“他要是就是想走他爸那條路,就讓他去。”
桑一渡含了口煙,瞧齊庶的眼神有點兒複雜,最後隻是說了一句,“錯不在你。”
齊庶一愣,連帶有點兒恍惚,動了動嘴,“知道。”
他從桑一渡的店裏包了後三個月的藥量。
他要的不是抑製劑,而是最原始的提取物,收拾好了就給蘇燦發簡訊。
-拍張照我瞅瞅。
隨即就收到對方的一張單手中指擺照。
看背景,沒在教室。
甚至齊庶還能從模糊的背景上瞧見泛白的雕像。
齊庶單手敲回去,問他。
-回家吃飯?
這次對方停了很久,發了語音過來。
聲音照舊沙悶,但是齊庶聽的出來,聲音跟平常有點兒不一樣。
隻有一個“嗯”字,齊庶跟桑一渡草草告別,就一腳油門,用了十來分鍾,就看見蘇燦坐在學校樓下橡白雕像的的台階上,朝下晃蕩著兩條長腿,身邊隻有陳廷敬,一身藍咖外套,嘴裏嚼著口香糖在蘇燦耳朵邊兒上叨叨。
齊庶抬腳過去的時候,頓了一下。
剛才隻有兩人的雕像邊兒上,多了一個女生。
是白天才見過的徐倩倩,她臉上總會掛著朝氣,人還沒到,後腦勺的辮子就跟雨刷似的朝兩邊甩,幾個人就隻是簡單聊了幾句,蘇燦也是難得抬了頭,衝她點了頭。
徐倩倩抱著一摞資料,臉上有點兒紅,剛從隔壁的實驗樓跑下來,“上課的時候謝謝你了,”徐倩倩心裏對蘇燦沒有多少成見,加上下午上課的時候在藥劑實驗課上因為小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