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多了一雙手,鼻尖全是熟悉的味道。

“來玩兒不叫我?”蘇燦兩手撐在齊庶頭上的沙發上,“以前你玩兒什麼都帶著我,”蘇燦用手指捏著齊庶的領子,往上輕輕一提,指尖順著往裏探,“為什麼不跟以前一樣,”

“齊庶,”蘇燦的聲音低了一度,

“咱們說好的,你得養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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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兒事兒還挺多。

第10章

這事兒齊庶說過。

在蘇燦三歲的時候。

他不知道為什麼唯獨這句話他記了這麼久,蘇燦輕易不說,要是說了,齊庶也接不了下一句。

這就是他的命。

桑一渡看見蘇燦直接扭了臉,自己挪到一邊兒喝酒。

齊庶仰著頭看他,“過來坐,”他自己坐起來,給蘇燦讓了個位置,“老男人的活動,摻和不了你。”

蘇燦端著齊庶跟兒前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齊庶就看見小孩兒手腕上有新剌的口子,傷口沒包紮,就是簡單用袖子一遮,甚至連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沒做,凝固深紅的血痂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手腕上晃悠。

“你不老,”蘇燦的關注點很奇怪,“早點兒回家,送我上學,”他從兜裏掏出來一盒巧克力棒,自己用牙咬著,就歪在齊庶身邊,頭往他肩頭兒上這麼一擱,“你玩兒你的。”

齊庶身從蘇燦身子下頭抽出來一直被壓的胳膊,“學生不該來這兒,”他又把蘇燦揣在衛衣兜裏的手掏出來,沿著那條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邊兒上描了一圈。

“學生也不能受傷,”齊庶也把頭朝蘇燦那兒歪,“你身上有多少口子,我就有多少摘不幹淨的罪,蘇燦,你不能一輩子指望我。”

“沒成年之前,我是你監護,成年之後,找個伴兒,我指望這個清閑。”齊庶抽了蘇燦嘴裏的東西,“等上了大學,就讓你抽煙。”

“齊庶,”蘇燦把頭抬起來,“你就這麼著急送我走?”

齊庶低頭看他,撞上的是一雙他看了很久的眼睛,隻不過裏頭一直沒有溫度,就算眨起來,隻會把鑲著一層薄冰的溫度一遍遍刷低。

“瞎想,”齊庶伸手蓋上那雙眼睛。

裏麵的赤誠他始終無法麵對。

他不配。

在這樣一雙眼睛裏看見肮髒的自己。

“我這兒你要是像待,多久都成,”齊庶覺得自己跟蘇燦討論的東西虛無縹緲,也就不想跟他多糾纏,“這兒地方不清淨,帶著你換個。”說著起身就想走,但是胳膊被人朝後扯著,蘇燦就坐在沙發上繼續抬頭,“穿成這樣兒,來這兒找人?”

他印象裏,頭一次見齊庶這麼穿。

甚至連身上的皂香也沒了,現在是一身兒的衝鼻香水。

蘇燦抓著他站起來,跟他平視,“找Alpha?”

齊庶擺擺手,“隨便玩兒,合適就處處。”

“怎麼算合適?”蘇燦接著他的話問,快的讓齊庶拿煙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扭頭踹了桑一渡一腳,“這樣兒的就湊活。”

桑一渡甩了他一眼刀,“滾。”

蘇燦:“這就成,不用換地方。”

“這個地方你能待我就能待,”蘇燦換環了一圈兒,拉著人坐下,“不是找人麼,我以後常來。”

齊庶抬了眉毛。

小孩兒抬杠。

酒吧裏頭的人多少都帶著釣人的意思,所以朝著邊兒打量不少,尤其是A,一半兒的瞧上齊庶的款,一半兒來自作為Alpha的占領侵略的本能。

自從蘇燦進來開始,周圍就有躁動。

A的領地意識很強,這間酒吧裏多數A都有自己的位置,基本不會越界,新來的自己憑感覺也都能多少捋順關係,掂量清自己,能走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