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倩手裏的是現在市麵兒上很難見到的武器類型,基本隻有服役人員才有機會接觸的稀有類型。
徐倩倩,徐——
齊庶想到個人,現在帝國上將徐浩霖。
大戰之後新組的三上將裏的老三。
“我特地幫你帶出來的,不試試?”徐倩倩出身帝國世家,自然也要念學院附中,齊庶心裏通透,伸手接了,“謝了,”徐浩霖的人情,齊庶得接。
“嗯?你手指流血——”徐倩倩話沒說完,猛地膝蓋往地上磕,她穿的裙子,撞在地麵上的聲音很大,“什麼味兒...”
氣味很弱,但是徐倩倩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而且開始不由自主發抖,“怎麼回事,我...不對...”她瞪大眼睛,看著齊庶虎口上淺淺的一道紅痕。
新鮮的傷口。
她極度興奮。
蘇燦在一邊兒看出不對,拽著人出了門。
徐倩倩有點兒狼狽,沒了來時候的溫柔,太陽穴上的青筋扭成一種誇張的弧度,她的嘴巴開開合合,但是說出話斷斷續續,“味道不對,”
對她來說,剛才的誘惑衝擊都是出自身體的本能,與本人的意識無關。
“冷靜會兒。”蘇燦拽著她的胳膊,使了點勁兒。
否則他穩住徐倩倩有點兒困難。
這股力氣不像是一個小姑娘的,蘇燦拽著人讓她冷靜了一會兒,“晚了,先回家,明天去學校再說。”
“這事兒沒搞清楚之前,對誰都別說,”蘇燦說這話的時候,氣場包裹周圍的空氣。
徐倩倩發不出聲音。
隻能點頭。
她從蘇燦眼睛裏看見的東西,
是威脅。
門口開了門,齊庶抬頭,隻看見蘇燦,“她回去了?”
“嗯,”蘇燦徑直朝齊庶走,到了跟前就抓著他的手,在上麵看見食指合拇指的中間,還有道泛紅的血縫兒,血還沒幹,順著刀口兒的皮膚上輕壓這血肉的邊界。
“她聞見你的血,反應很大,”蘇燦自己湊上去,鼻尖輕嗅,隻是皺眉頭。
“我不行,”他沒有任何感覺,隻是覺得腥。
很重的血腥味兒充斥著鼻腔。
“等我包一下,”齊庶往回抽手,但是蘇燦不讓,他直扯著人往沙發上歪,“那多麻煩,過來。”
齊庶身子跟著歪,半個肩膀就往蘇燦身上撂,然後掌心溫熱。
虎口的軟肉被蘇燦的嘴含\\ 著,濕濕滑滑,卷著餘熱在皮膚上走。
“會咬人了,”齊庶另一隻手搭在蘇燦頭頂,“收收牙,磕著疼。”
齊庶背靠著沙發,仰著臉說。
他沒看蘇燦,隻是因為那雙往上看的眼睛,帶著欲和野蠻。
十九歲的年紀,侵略性強的過分。
“以前你服過役,”蘇燦翻身保持一種以絕對壓迫,他在齊庶身上撐著腰,拽著他的手往上,強迫對方看自己的眼睛,”你從來沒跟我說過。“
“算我的不是,”齊庶扭過臉來看他,“就在你父親的部隊,”
“或者更確切一點”
“是第五百三十五人當中的一個。”
蘇燦發現齊庶的眼睛隔著他看到了很遠的地方,連呼吸都變得輕飄。
對於以前的事兒,帝國諱莫如深,風口緊,蘇燦翻到的所有的資料就隻有最後慘烈的戰績,以及因為重大失誤而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的父親。
“蘇燦,”齊庶撐著自己的胳膊,額頭點在他肩膀上,
“我獨活了。”
“作為第五百三十五人,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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