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很抵觸。
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離得近了,總有點兒喘不開。
“讓我瞧瞧,嘴裏什麼東西,”蘇燦叉著兩條膝蓋,就這麼蹲在他前頭,拎了搶抵在他嘴上,“特臭,”
蘇燦用細長的槍尖兒挑著人嘴,輕輕抬了手往上翻,最後往裏又多伸了半截兒,“槍膛味兒特好聞,”
“別...別...都是同學,開玩笑而已,當真就沒意‖
腳踩在裏頭溫熱的軟墊兒上,身子才算萬全放鬆下來。
他後背一塌,肩膀往上靠,控製呼吸,但還是被蘇燦揪住了問,“聊完了?”
“嗯,”齊庶眼皮發沉,但是又強撐著,支了隻胳膊在車窗上,“你機械很強。”
“話題轉移的很劣質,”蘇燦開了半截兒車窗,風灌進來頭吹得他的頭發就更肆無忌憚。
齊庶麵兒上刮著風多少清醒了點兒,“你如果想進學院,”他先開了口,“就得有個準備。”
“裏麵的嘴會比現在更雜更臭,你要想待得住,”齊庶朝蘇燦歪了半邊兒身子,“就得學會‘掌控’。”
“齊庶,”蘇燦扭著臉,搭了條肩膀過來,“我不是小孩兒。”
齊庶開始跟他認真掰扯這個,還特地抽了隻胳膊枕在側臉上,歪了身子對著蘇燦,他往蘇燦後頭的那截兒玻璃上往外瞅,看著外頭的景色不對,就問,“現在去哪兒?”
“幫你去去味兒,”蘇燦說話的時候順道兒抽出來開車的一隻手,往齊庶身上放,拽著齊庶的胳膊,扯了兩道褶子,問,
“陳廷敬那個狗東西,”
“是不是碰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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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蘇燦:別以為我沒看見。
第17章
齊庶歪著頭,彈掉了胳膊上的那隻手,自己轉身撐著下巴,看著旁邊匆匆掠過的景色。
不過到了星際時代,說景色奢侈。
所有東西數據化,人類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生存資料,所以對於物化成形態的東西就可以僅憑喜好布置。
光怪陸離的城市,從眼底泛起來的五顏六色。
都是虛妄。
“跟誰學的開車,”齊庶在座位上調了個姿勢,眼睛往前看,“跟抽煙一塊兒?”
之所以他這麼問,是想趁著兩人的獨處的機會能跟蘇燦套套近乎,一年的時間蘇燦變得太多。
學會了太多。
“沒人教我,”蘇燦停了車,扔下一句就開了車門往外走。
齊庶臉上頓時一陣冰涼。
氣性挺大。
齊庶笑著搖頭下車,抬頭看見一塊兒陳舊的招牌,上麵原來框裱的字糊了麵兒,比桑一渡的店還寒磣一點。
這裏距離城區有一段兒距離,蘇燦路上開得快,也花了個把小時。
“白天那事兒你打算怎麼辦,”蘇燦自己靠在店門口兒的木椅子上,伸兜兒摸了一盒糊著一層巧克力的餅幹,細細長長。
味兒香,齊庶摸了摸鼻子。
他探了頭過去,“借你根兒。”
蘇燦咬著說,“張嘴。”
齊庶嘴剛開了條縫兒,接著臉上一熱,他微微仰頭就能看見淺唇裏麵的白牙尖兒。
蘇燦直接把自己嘴裏那根用舌頭卷著朝齊庶嘴裏送。
相比較蘇燦,齊庶嘴裏的煙草味兒多少讓蘇燦撈了不少。
“徐浩霖讓我回來,最直接的意思就是我能做主,”齊庶稍微離得遠了點兒,“帝國缺人,他們等不及了。”
“真的決定要去?”巧克力泛著苦,化在嘴裏澀了舌頭。
“我不願意這麼過一輩子,”蘇燦歪了身子朝後坐,長條椅是不常見的老物件,坐上去難免要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