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確定看了眼時間,距離自己剛才上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蘇燦的位置倒是一動沒動, 人看著懶洋洋的, 還靠著抽煙。

腳邊兒的煙頭都掉了一地,對方看見齊庶,先是微微抬了頭, 晃了晃手裏的通訊器, “沒晚,還有九分鍾。”

“我正要去,要不一起?”齊庶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上頭的溫度就有點兒凍手。

“仗著自己喝了酒也用不著這麼在外頭挨凍,”齊庶拽著蘇燦的胳膊把人往前帶, “順路。”

蘇燦自己掐了煙,在後頭跟著。

路上很沉默,齊庶在前頭走的不算快,隱約能聽見跟在後頭輕微的腳步聲。

訓練場在三大中間的廣場還要偏西,因為訓練人數隻牽扯到最近的新生以及這次特招的三人,所以啟用麵積不大,進門就是換衣間,是訓練統一換衣服的地方,學生訓練之前都得在這兒換裝備,作戰用與平常穿的不是一套,所以學生基本上都會提前來個半小時。

現在裏頭基本上已經沒學生了,蘇燦這樣兒的鐵定遲到。

“你小腦袋裏裝的什麼?”齊庶回頭看見蘇燦還在低頭跟著,進了屋也不知道自己去找櫃子,就隻是機械性的跟在自己身後,所以自己前腳一停,轉個身的功夫蘇燦後腳就撞上了。

對方的鼻子撞到自己頭頂,齊庶後頭就是就是櫃子,等兩條胳膊下意識撐上去的時候感覺有點兒涼。

“在想你。”蘇燦胳膊往前箍,圈著人沒讓走,“包括剛才,也在想你。”

“齊庶,我想你了。”

蘇燦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低沉,等聲音跑到自己耳朵裏的時候,是難以招架的癢。

“想我什麼?”齊庶沒想跑,這種感覺不差,後頭的那隻手現在撐著他的腰,他跟蘇燦的距離現在可以忽略不計,他輕輕仰著頭,指著自己的嘴,繼續問,“想它麼?”

“想,”蘇燦順著齊庶手指指著的方向看。

是豔紅色深淵。

深淵的味道他之前嚐過一次。

他想念這味道。

“轉身,”齊庶引著他,用腳尖兒轉了方向,因為他瞧見在牆角的攝像。

留給他的死角不多,他勾著蘇燦斜歪在椅子上。

“抱我,”齊庶從來沒這麼舒服過。

明明沒有信息素催情,但是對方的感情來的太過熱烈。

距離訓練還剩五分鍾。

也夠。

齊庶沒讓蘇燦在自己身上放肆多久,他想掌握主動權。

沒人規定Omega就一定在下頭。

而且蘇燦腿長,控製不好容易露。

這段錄像齊庶倒沒有被公開觀瞻的癖好,齊庶按著蘇燦翻了身,換成他高高在上,掐著蘇燦的脖子,就看見那雙微微充血的眼睛。

或許因為剛才的興奮。

又或許因為那的三瓶酒。

但是無所謂,他不在乎。

他看見蘇燦想抬頭,張著嘴,看起來對自己極度渴求。

他彎腰輕輕低頭,摸到蘇燦身後的那把限製槍型,手指在上麵纏纏繞繞,槍口兒裏麵還是冰涼,但是僅僅一衣之隔的蘇燦,

很燙。

“如果我說,這張嘴不光你想,”齊庶輕輕把槍口兒抽出來,握在手裏轉了方向,對著蘇燦的額頭,直直抵著,“想它的人多了,我為什麼偏偏要給你?”

“齊庶,”蘇燦叫了一聲,他在槍口兒下的一雙眼睛,一眨沒眨,還是對著齊庶毫無保留,問他,“那你為什麼在這兒。”

齊庶把槍往下挪了點兒,從額頭滑到兩撇好看的眉毛中間。

“你以為是袒護?”齊庶繼續往下,劃著著對方好看的鼻峰到了正在說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