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庶身體緊繃,但是對方並沒有對著腺體, 而是微微偏了點兒。

齊庶身體放鬆下來,有點兒無奈。

算了,隻要不往腺體上挪,齊庶也沒多攔著,畢竟蘇燦嗓子渴喝什麼倒都一樣。

齊庶就是現在聞不了蘇燦血味兒,再不分開容易出事兒。

再失控一個的責任,他擔不起。

血液衝擊著他的鼻腔,裏麵混合他從沒感受過的野蠻和興奮。

感覺太爽,擋開需要一定的自製力,蘇燦整個把自己抱住,被裹熱的身子現在也難聽話。

既然叫不醒,幹脆敲著脖子打昏。

齊庶這麼琢磨著,手上也是這麼做。

齊庶橫扛著蘇燦,連帶那瓶兒現在看起來多餘的水一塊兒回了宿舍。

小孩看著省事兒,沒想到身上的幺蛾子這麼多。

齊庶刷卡進了門,就先把蘇燦往床上扔,自己往捂著嘴進了洗手間。

趴在馬桶上幹嘔了半天,什麼都沒有,他現在還能在蘇燦已經愈合的傷口上聞見殘留的血腥。

那股味道像是直接往腦子裏鑽,長了手似的在自己麵前勾手指。

說是勾引,一點兒不過分。

齊庶自己灌了一身冷水,衣服也沒換就順道兒抹了把臉,又直接出門,不過剛才還躺著的人現在已經做在床上砸吧嘴,正低頭看自己剛才被劃開的皮膚。

“這哪兒,”蘇燦伸手摸了摸自己後頸,“你下手有點兒重。”

他大概自己能猜的出來脖子上的疼跟目前自己現在處境的關係。

“渴,”蘇燦摸著自己的喉嚨,順著床找水喝,“你帶我來的?”

蘇燦喝上第一口水的時候就朝齊庶那兒看,“我宿舍在對麵F棟十二層1201,我自己回去就成。”蘇燦喝完水就自己墊著腳下地。

齊庶靠在浴室門口兒,這會兒還滴水,現在身上已經被水澆得滅了心火,現在他就在觀察蘇燦的反應。

很明顯剛才的事兒他不知道。

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宿舍裏,估計又是個臭名聲的主顧,“你等會兒,你腳還不成,來根。”齊庶摸了旁邊櫃子上的煙盒兒,自己抽了一支剩下的連帶盒子都給蘇燦扔過去了。

“真晚了就在這兒湊活一晚上,回去不著急,”齊庶說著就笑了,“再說你什麼樣兒我沒見過。”

蘇燦聽見這話先是一頓,然後上伸手抓了抓頭發,水喝的更凶。

齊庶覺得挺有意思,而且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血液產生這麼大反應,現在再回味起來,帶給自己精神上的爽感,比嘴裏的煙來的舒坦。

所以晚上留下這麼一個人,他有一半兒的私心。

“你留我?”蘇燦也不著急,接了煙自己盤了條腿坐,“我記得這不符合規矩。”

三大裏講究公平,所以對於導師教官和學生之間的界線劃得清,這也就是為什麼要嚴格區分學生和導師之間除了訓練之外的區域。

他們之間不允許有私交。

“我留你,”齊庶繞到蘇燦背後,“畢竟之前我有額外授課,規矩早就壞了。”

齊庶湊的近,“現在我問你,教你的,學會了麼?”

他故意把聲音放輕,話裏極盡調♪戲,現在他必須扯開話題,盡量讓蘇燦的注意力從剛才那事兒上轉移回來。

蘇燦的血現在對自己產生不小的威脅,現在如果還能再聞一次,齊庶不保證自己能控製住自己不會求著蘇燦把自己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齊庶滿腦子都是“C我”,自主意識很難控製。

而且現在蘇燦的血液是否對周圍的Omega都能構成這種威脅還不清楚,貿然放他回去也是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