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著急,因為現在的自己確實有需求,僅僅憑借他的聲音還不夠。

他想要更多。

更多關於這個幼稚鬼的東西。

“知道怎麼做麼,”齊庶摸煙摸不著,放在床頭的高櫃上,現在自己跟地麵一個水平線,煙盒都瞧不著,“留一隻手給我,我幫你。”

對方歪了歪頭,頓了半秒,才鬆手。

蘇燦來的時候穿了一身病號兒服,估計選的最大的款,衣服輕飄飄晃蕩在身上,倒也方便齊庶幫他收拾。

他也是頭一遭,自己都要被吃了還要幫對方準備全套兒的,自己不知道哪來這麼多慈悲,對這個小孩就是莫名的有耐心,甚至連幫他扯衣服這件事兒都駕輕就熟。

活像做了千百次似的。

“不舒服的時候要叫。”

“疼了要說。”

“不明白的就問。”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齊庶朝上伸手,蹭著對方的臉,輕輕拍打了兩下,口氣慵懶,“想要的時候——”

“記得要講。”

齊庶也不管對方到底懂沒懂,自己這邊兒實在是忍的難受,偏偏還得分去半塊兒耐心在他身上。

他對自己這種“善舉”給出了活受罪的評價。

而且客觀來說,蘇燦的身材確實不錯,因為優秀的alpha基因,導致皮膚有驚人的愈合能力,所以齊庶就理所應當的認為他身上的肌膚應該是完整且漂亮的,但是等他透著月光,往他身上打量的時候才發現,小孩兒身上有傷,手臂和後背不同程度的留著舊疤。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他受傷的時候,身體內的基因還沒有完全覺醒,所以那個時候受傷就談不上無痕愈合,這也就是為什麼未成年的Alpha就特別需要年長者的保護。

在那個時候留下的傷痛,更不容易愈合。

他順著那塊兒輕輕碰上去,想著開始十五六歲正青春的年紀,這小孩估計就野了吧啦的,那當他的監護人也不知道操勞多少心思。

“阿嚏——”才想到這兒的時候,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齊庶笑著搖頭。

他輕輕往上翹著膝蓋,位置對準的地方,堪堪正好,也就省了手裏不少事兒。

少年人的身體跟他本人一樣急迫熱烈,很精神。

蘇燦蟄伏待出,像頭覓食的黑豹,借著月色底下的齊庶唯一遺憾的就是瞧不見那雙精亮的眼睛,如果能夠睜開,窺探裏麵半分的野性——

倒也值了。

不過既然什麼都看不見,姿勢也就無所謂,他半撐著身子,夠著煙,然後身子就這麼撐著仰臉兒躺著,靠在床邊兒上。

既然瞧不著那雙眼睛,就幹脆抽盒兒著自己喜歡的煙。

將就將就。

齊庶甚至舒服動了動,按部就班地等著那一下。

但到底沒等來。

“嘟——”

“在麼?”

除了突然來的即時通訊,聲音是陳肆年。

說句實話,很掃興。

齊庶聲音裏頭也帶著懶洋洋的不耐煩,“忙呢,有事兒嗎?”

“蘇燦擅自離院,現在人不見了,在你那兒麼?”

就在對麵說話的一瞬間,齊庶瞧見蘇燦突然睜了眼,之後對方慢慢張開的嘴,眼睛微微瞪大,在齊庶所期盼的野性裏,多了份兒驚訝。

齊庶瞬間反應,腿上使勁兒,扒著床沿兒自己翻身蓋過去。

接著伸了左手捂住對方的嘴巴,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沒有,人找不著了?”齊庶這麼問是因為他心裏有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