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 但是結束的很快,像是一種有序的收尾。
“出去看看, ”齊庶聲音不大,但是到了蘇燦耳朵而立就特別勾人。
齊庶隻是抬了個胳膊,就被對方按著下去, 接著聽他說, “齊庶,我問你。”
“你是否對帝國效忠?”
齊庶在剛才的歡愉中逐漸恢複清醒,尤其是聽到蘇燦這句話, 他撐著胳膊坐起來, “你什麼意思?”
“你效忠的對象,”
“是帝國,”
“還是領主。”
在彌漫冰涼血腥的房間裏, 齊庶聽見的是蘇燦不同以往的聲音,剛才的溫存微微消散, 現在的蘇燦是一張成熟的男性麵孔在問,他的聲音很慢很沉,
“如果今晚被當做一個契機,”
“我會舍棄對自己基因修複的可能,”
“無法對你造成永久標記,”
“換來的是我一直都在追尋的真相,”
“你願不願意?”
他話音剛落,外麵的騷、亂聲突然又開始變得更大,而且明顯能聽見交、火聲兒。
一共兩波。
齊庶眼睛往外頭瞄,他現在做的位置能夠透過臨近牆麵兒的窗簾縫隙看見外麵已經被染透了半邊天的橘紅。
映襯在三麵高牆的中間。
如此耀眼。
“你做的?”
“齊...領主呢?”齊庶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腺體恢複常溫,大腦也能更冷靜的思考問題,他自己伸手開始穿衣服,失去兩個人體溫的外套,剛進去的感覺很涼。
明顯,現在這件事兒,蘇燦瞞著自己。
“你在意?”蘇燦按下齊庶胳膊,自己恢複半跪在地上的姿勢,伸手繼續剛才齊庶沒有完成的動作,他照樣兒輕柔。
“他是你作為軍、人的效忠?”蘇燦的手指很長,靈巧的在袖口以及任何細微的地方稍作停留,最後把齊庶身上的那件兒襯衫,恢複到他以前所喜歡的樣子。
“不是作為軍、人,”齊庶雙手往後撐,仰著臉任憑蘇燦在自己身上擺弄,“是作為至親。”
“也是兄長。”
齊庶等著蘇燦說話,這件事他早晚會告訴蘇燦,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我知道,”蘇燦頓下的手又開始繼續,“從我扯掉他麵具的一刻起,我就知道。”
齊庶微微一怔。
蘇燦自己說著,
“我父親,
“蘇啟坤。”
“他想守護的東西不是帝國本身。”
“隻是一種維持穩定的秩序。”
“顯然現在的領主不合適。”
蘇燦說完,輕輕在齊庶的額頭上輕吻。
“所以,現在你站在那邊?”
齊庶以為他能看透蘇燦,但是現在這種想法對他來說就有了種盲目自信。
直到現在,齊庶才發覺,他一直忽略了一句蘇燦時常在強調的話,
他不是小孩兒。
的確不是。
齊庶把自己兩條腿收好,他低著頭,看著身前的蘇燦虔誠,“我想見見他。”
*
領主這個詞,代表著帝國最尊貴的存在。
神秘且強大。
他是這片領土的開拓者,帶領無數戰、士開疆,最終才成為這片領土的主人。
齊玖相比較而言,更像是投機商。
齊庶再看見他的時候,他依舊保持高雅,頭顱不曾低下。
“你願意做他的狗”齊玖譏笑,因為保養得當,他的皮膚還是很光滑,就算模樣和齊庶如出一轍,但是五官更加柔和,配上柔軟的軀、幹都更招Alpha的喜歡。
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代領主對他寵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