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2 / 2)

嶽夏手中的刀一頓,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他冷冷地瞥了水如痕一眼:“你敢!”隨即不再理她,繼續和肅朗月過招。

水如痕氣的直喘氣,簫瀲隻好幫師姐順氣。過了良久她才緩過來,憤然甩袖道:“讓他鬧,就讓他鬧!瀲兒,咱們走!”轉頭之際,她卻感到陣陣眩暈,竟然支持不住倒在了簫瀲的懷中。一見水如痕暈倒了,易婉堂和肅朗幽也連忙趕過來幫忙攙扶。而嶽夏幹脆沒了打架的興致,刀子扔在地上不管,就直奔水如痕去了。肅朗月幽幽地望著嶽夏的背影,薄唇勾起,看來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水如痕被扶到了石椅上休息,簫瀲按了半天人中,她才漸漸醒轉。嶽夏撥開所有人,將她攬在身前,憂心忡忡地問:“你怎麼樣?身子弱還往外跑什麼?”

“你走開……”她低聲開口,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聽。就讓我暈死好了。”

“你少胡說。我可不答應讓你就這麼暈死!你給我趕快回清朗院喝藥去!我不打了就是。”嶽夏咽下一口氣,又轉頭狠狠瞪了肅朗月一眼。卻發現這靖月王爺正怡然自得地站在妻子的身邊,臉上的笑容讓他身為不舒服。

“王爺說什麼,你也必須聽。”水如痕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老子才不會聽他的差遣!老子又不是他的下屬!”血氣方剛的嶽夏吼道。

水如痕輕咳著,被他的吼聲震得頭更暈了,她捶打著他,嗔道:“那你就走開!別再和我有什麼瓜葛!”

“你……為了他?”嶽夏恨恨地咬緊了牙。

“對!我隻要你答應王爺要你做的事。”之前在清朗院和易婉堂閑聊的時候,她多半已經猜出王爺為何急著要找嶽夏了。但嶽夏的急脾氣和執拗她是一清二楚的,如果她不開口,他恐怕根本就不會答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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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嶽夏強忍著滿腔的熊熊怒火,對肅朗月的敵意更深了。

這時候,肅朗月卻悠然自得地說:“無痕,其實本王給嶽夏的也不是什麼難的不得了的差事,不過是讓他帶你幾個人辦件事罷了。然而,他似乎對自己沒什麼信心,所以堅決不從命。”

“呸!”嶽夏冷哼了一聲,“你不過是個流落鄉野的落魄王爺,你能有什麼人能讓我帶?還讓老子帶人辦事?不要一副賞識老子的架勢,老子可不買你的賬!咱們多少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現下你倒是要拉我也下水了?誰不知道跟著你們混就是反叛朝廷啊,你以為我嶽夏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走卒麼?”

“此言差矣。嶽夏你實乃一員良將。”肅朗月慢悠悠地說道。

“哼!”嶽夏不再搭理靖月王爺,而是急於抱著水如痕回清朗院。

水如痕卻輕啟朱唇,道:“嶽夏,若你答應王爺做事。我便將自己……許給你。”她已經知曉,這個任務必是對肅朗月、甚至整個靖朝都至關重要的。

“你說……什麼?”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嶽夏於一瞬間怔住了。他無怨無悔地守在這個女人身邊,這輩子都沒奢望過她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半個時辰後,藏經閣內,半臥在床上的二皇子肅朗明望著麵沉似水的嶽夏道:“嶽夏,你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麼?”

“明白了。”

“此事關乎我母後的安危,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他朝立在一側的司寇竹煙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將一個小盒子交給了嶽夏。“請答應我,用你的命來保護我母後。”

“在下……明白。”嶽夏從不輕易給出承諾。隻要是他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站在一旁的肅朗月和肅朗幽相視一笑,體會到了暫時的輕鬆。但是他們都知道,在太後娘娘的壽辰之日,還有一場更艱難的鬥爭在等著他們呢。

藏經閣外,本來正和玖兒一起下棋的易婉堂忽然額頭冒起了涔涔冷汗,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拿著的棋子“啪”的一聲掉在了棋盤上。她的臉色突變的青紫,又轉為煞白,實在有些駭人。與此同時,她開始顫唞,止不住地萌烈顫唞。

“你怎麼了?”發覺她的異常,玖兒站起身來。

“沒事沒事,好像是有點……可能是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玖兒。”易婉堂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和肅朗月的房間,從裏麵插上門閂,跌坐在了地上。

疼痛感從四麵八方襲來,就仿佛是一張看不見、摸不著的巨大蜘蛛網籠罩著她。受傷的那隻手仿佛已經不屬於她,而是遊離在了她的身體之外。汗水開始沿著額頭往下淌,她卻無力擦汗,隻能任由它們流著。火燒火燎的疼痛讓她站不起身,抬不起手。不過,應該一會兒就好了吧?上次不就是這樣的麼?隻要在好之前夫君不要回來就可以了。她僥幸地想著,卻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醇厚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她聽見肅朗月說:“堂兒,你在裏麵麼?為什麼鎖門?”

作者有話要說:詐屍的我又來鳥。今兒看了一個叫《幽靈船》的片子,又看了一個《鬼潛艇》,咳咳……我的意思其實是想說,我愛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