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冰寒而又冷靜的聲音下,斷手幫大多數人明顯有些慫了。
因為誰都能想象出一個手雷加上一個油車爆炸後是什麼後果。
但有人即便是能想象到,卻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是那個避難所的人?”
女司機聲音沒有一絲驚奇:“你是斷手幫的?”
不遠處,暗中聽著這一切的江河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城南市裏麵已經分出了這樣兩個勢力。
難道這裏的衙門就這麼沒用,外星人一來就亂套了?
隨後那斷手幫的彪哥冷笑道:“小妹妹,你也瞧見眼下的城南市了。那些有錢人早就在警察和軍隊的護衛下撤離了。就剩下我們這些窮鬼,所以,與其單幹,不如我們兩家合夥。畢竟現在大街小巷可都是一些奇怪的蟲子,是會要人命的!”
彪哥在說話間試圖靠近,卻被那女司機冰冷的眼神,怔住了腳步。
江河開始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又是靠著什麼竟然喝住一群大老爺們!
當他的眼神看向那裏的時候——
那一瞬間的確認,讓他原本自以為平複的道心又開始混亂了。
“怎麼是她?她怎麼在這裏?那小胖子呢?”
江河不能想象在自己平靜的道心的這三天,這座城市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畢竟他是一個壽命早已突破了普通人極限的修士,所以時間觀念遠不如生命有限的普通人。三天對於江河來說隻是打了一個小盹,而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卻足夠讓這個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女子二十歲左右——
如此芳華,卻有著一般女子難有的堅韌。
這一點從她那一人麵對十幾個大老爺們而不怵的眼神中便能感覺得到。
也正是因為她身上這點特有天生的氣質,使得江河在瞧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亂掉了道心。
眼下也是如此,雖然強行克製,卻依舊禁不住心頭的那一點波瀾。
江河站在遠處一樓房的房頂上,繼續觀察著女子與斷手幫十一人的僵持。
不知為何,從那一天在廁所誤撞當時換衣服的她到現在這般情況,她的眼神一直都是這麼冷靜,非同一般的冷靜。
江河不由得好奇這眼神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女子手持手雷,對彪哥冷喝道:“讓你的人趕緊給我滾蛋!不然......”
她的威脅,對於彪哥沒有多大觸動,因為他始終不相信這年輕的小姑娘真的敢拉響手雷。但他旁邊的人,緊張卻都寫在了臉上。
江河清楚繼續僵持下去,這小姑娘遲早會因為分神被步步緊逼的彪哥製住。因為她沒打算死,不然她應該早就有所行動了。
江河順手扯斷了高樓房頂上一根天線,伸手一彈,那一根天線如同離弦之箭,瞬間飛到了一個斷手幫成員脖子那裏。
當場倒地,斃命。
“有埋伏!”
一聲驚呼,戰鬥開始了。
但這些人依舊沒有忘記那姑娘身後的油車,所以未敢輕易向那裏開槍,而是快速的尋找埋伏點的位置,最終尋到江河那裏。
而那個年輕的姑娘則是趁亂立刻鑽進了駕駛座,開著那輛沒人敢對其開槍的油車離開。
待到那車子行駛出一段距離之後——
那彪哥當即從手下手中奪過一把手槍,用他那僅存的左手持槍瞄準了那輛油車。
此刻開車,油車爆炸,隻會炸死那個女的,而不會波及到他們。
“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當子彈準備出膛的那一刻,又是一根天線直接洞穿了他的左手手腕。痛苦使得那顆子彈遠遠偏離了原定路線。
油車和那姑娘僥幸的躲過了一劫。
被一根天線傷了唯一一隻手的彪哥憤怒的望向遠處的樓頂——望向那個看了一眼便似曾相識的身影。
當那身影直接從九層樓高的樓頂上跳到了眾人麵前的時候......
彪哥怔住了。
與小姑娘對峙的時候,他沒有一絲慌亂,但當他瞧見了眼前那身影的真實麵貌時,恐懼瞬間充滿了他眼角的每寸血絲當中。
“是你!!!”
也是在那一刻,從他那熟悉的恐懼當中,江河方才想起眼前這個叫彪哥的男人到底是誰?
“哼!冤家路窄啊!”
江河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段被騙的日子再度浮現出來。
正是因為當時的欺騙,幾乎讓江河對這裏的人失去了善意。
眼下,這個失去了右手,號稱斷手幫彪哥的男人便是其中的禍手之一。
“多熟悉的眼神......”
江河冰冷的目光刺在彪哥那滿是恐懼的雙眼上:“師父說得沒錯!壞人永遠是壞人,就算再饒他一百次,他也是壞人!與其留著禍害他人,不如直接殺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