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恐懼再度回來了——
彪哥拚命的往一輛車那裏跑。
他拚了命了,可是他眼前的三輛車在三秒當中被江河用手活活撕成了六塊。
他雙腿顫抖的,再沒有任何力道能夠支撐他站在那裏。
撕爛了三輛車的江河緩緩轉身走向彪哥的身邊,順手從一具被炸爛的屍體那裏撿起了一把手槍,然後蹲在了彪哥的跟前。
將那手槍丟在了彪哥手中,江河半蹲在那裏,雙眼直直的盯著彪哥:“給你一個機會!”
江河指著那把槍說道:“衝我的腦袋來一槍,我要是死了,你就能活!”
那一刻——
彪哥是懵住的。
他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要求。
而眼前這人本就是一個怪人,怪到都不能認為他是一個人。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讓別人拿著槍衝他腦袋開的。
彪哥沒有猶豫,他清楚這或許是他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他不能猶豫,左手快速的將手槍對準了江河的額頭。
“嘭”的一聲。
槍火爆發的瞬間,彪哥能感受到那手槍上傳來的要人命的後坐力。
然而,當他瞧見了江河頭頂的那顆子彈時,方才曉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個要人命的怪物。
那子彈的確打中了江河,而且是江河眉心的位置。但子彈扁了,還帶著灰煙和濃濃火藥味,掉落到地上,清脆的聲音徹底敲碎了彪哥活下去的希望。
“原來這玩意是這麼用的?”江河將彪哥手中槍奪走,學著他樣子拿好了槍。
彪哥的心在那一刻,徹底的死了,死於絕望。
伴隨著槍聲,他的身體緊隨著靈魂一同死去。
江河順手收起了地上那些槍支,他身上有一枚儲物戒指,空間不算特別大,但足有一棟小別墅的空間。
待到這些被江河好奇的武器收集起來之後,江河並沒有立刻離開。在交戰結束沒多久,那些滿是鮮血的屍體便迎來了他們死後的厄運。
被鮮血刺激過來的蛆蟲們拚命的鑽進了那些屍體裏麵,江河全程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那些武器給了他一個提醒。
或許他早就應該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從秋明開始,這是一個行為不完美,並且腦海中徘徊著齷蹉思想的胖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弱雞的小胖子,他考慮事情的思維絲毫不弱於江河這個修士。
從畫麵中預感到危機,提前準備食物儲備。
再到從林超描述的城外的片麵情況分析出包圍城南市的大蟲真實目的是為了用人來當食物飼養幼蟲。
最後是他測試出了這些幼蟲對鮮血的敏感度。
從這三點來看——
“這小胖子是一塊材料,連那個林超也是!能夠適應這些妖怪身上的靈力,並且在體內產生了什麼青島啤酒!”
江河端著下巴,站在那些正在蛆蟲占領的屍體中間自言自語道:“若是可能的話,或許可以把這兩個家夥帶回青岩山,調教調教應該能成才的!”
十幾分鍾後,那些蛆蟲徹底的占領了這些屍體。
在十一個屍體先後站起來準備圍攻江河的瞬間,江河抬起手中新收繳來的一把五四手槍,一陣快速的射擊。
子彈盡數的擊中了屍體的腦部。
隻是當第六個倒下的時候,便再沒有子彈了。
“隻能用六次?不,加上剛才打我的那一槍,和我打死那家夥一槍,一共八次!”
江河隻得用拳腳將剩餘的四個蛆蟲控製的屍體擊倒,然後吸收了這些成型的妖蟲靈力後。
江河把玩著手中那個似乎已經不能再使用的五四手槍:“嘖,這就垃圾了。隻能用八次?”
還在那疑惑沒有結束前,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向了不遠處的一個牆角那裏:
“那邊的兩個小子,偷偷摸摸的瞧了這麼久?是打算讓道爺親自逼你們現身嗎?”
江河依舊在扣弄那把手槍,而在他那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結束後。
兩道身影從那牆角處慢慢走出來:
“我就知道能徒手接住手雷,這麼厲害的高手,會發現不了我們?”
“別說發現我們,他想殺了我們都隻是一個念頭的功夫!”
那是兩個奇怪的年輕人,一個人穿著黑色軍裝,另一個則是穿著黑色西服。
他們不像是同伴,但言語中又有著剪不斷的聯係。
最主要的是江河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靈力波動,而且很濃鬱。
雖然這些擁有這些靈力依舊不是江河的對手,但江河還是警惕的盯著兩人。
因為他所知道的身上具有靈力的人除了林超這種由自己改造出來的之外,那便是被那些蛆蟲控製了的人類。
“沒想到你們這些妖蟲進入人體之後,竟然融合的這麼好......”
“妖蟲?”
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笑了笑:“你說得是那些蟲族吧?我們可是人,不是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