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死。”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藥丸塞到上官筠的口中,伸手點住她的百彙穴,然後慢慢把真氣度入月娘的體內。
軒軒黛眉微軒,圓圓的眼睛中竟透出一股不屬於孩子的戾氣,他的一言一行冷靜從容,又哪裏是往日那個可愛無邪的孩子。
不過一會子的功夫,月娘的臉上就出現了淡淡的紅暈,身上也開始有了熱氣。
軒軒嫌惡地看了月娘,收了自己的手回來,一轉頭,正好對上上官筠充滿疑問的眼神。
軒軒臉露痛楚之色,冷冷道:“父王說過,娘親當年落水之事可能和她有關,如若真是她所為,我必讓她幾倍償還。”
看著軒軒仇恨的眼神,上官筠心下也是一痛,從軒軒對自己的癡纏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渴望母愛,他的父王對他再好,也必然代替不了母親的關愛,如果他母親隻是失足落水,這孩子也隻能是無奈,可如若他的母親真得是被人害死的,那麼他小小的心中必然會被埋下仇恨的種子。
上官筠蹲下`身來,扶著軒軒的雙肩,直視著他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鄭重地說道:“你娘親的仇你父王肯定會報,你還是個孩子,不用想這麼多。”
軒軒正要說什麼,那邊冷笙已經背起了月娘,麵無表情道:“此地不宜久留,有話回去再說。”說著自己往外走去。
“冷笙說得甚是,我們回去再談。”
上官筠牽起軒軒的手,幾人急速退出濯蓮院,和漠北十二怪會合,一起向慈寧宮而去,但這次背了個月娘,還有個個子矮小的軒軒,要想不露痕跡混過去,好像有點難。
一行人剛剛過了翡翠宮,迎麵就走來六個巡夜的騎兵,看他們的衣飾腰帶,應該不是普通的巡夜兵。
“站住,什麼人?”六人同時勒緊韁繩,一字排開,手中的弩弓,一觸即發。
走在最前的漠北大怪向前走一步,神色肅然,高聲回道:“禁衛軍一團第三分隊。”
“拿令牌上來。”
漠北大怪蹭蹭幾步上前,遞上了從濯蓮院外的侍衛手中拿得的令牌。
馬上的騎士借著月光看了一看,複又遞給了大怪,揮了揮手,其他幾人紛紛閃到他的身後。
上官筠長長地吐了口氣,幾個人排成兩隊,快步向前走去。
眼看整個隊列就要全部通過,馬上的一個人突然尖叫道:
“你們的隊伍中怎麼會有孩子?那個人怎麼搖搖晃晃地?”
上官筠向旁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腳尖一點地,輕輕一扭腰,手持匕首直奔那個喊叫的騎士,刀到脖頸,橫刀一劃,噗地一股鮮血噴射而出。
同時漠北十二怪和冷笙,冷簫分別攻向了幾他五人,以及他們胯下的馬,不過幾個回合,這些號稱皇城第一侍衛的六個人,就魂斷離恨天啦。
而就在此際,旁邊的草叢中,蹭蹭地奔出兩個黑影,輕輕一掠就跳上了翡翠宮的宮牆。
上官筠心下一驚,暗叫不好,這兩人一走,他們就全部暴露了,也顧不得多想,就衝了上去,腳尖剛剛落到牆上。
隻聽得耳旁利器破空的聲音,嗞嗞作響,兩隻箭從她耳邊擦過,噗,噗兩聲,直接插入了那兩個人的心髒,那兩人軟軟地倒在宮牆之上。
上官筠順聲望去,翡翠宮的另一側牆上,男子衣袂飄飄,長身玉立,手中拎著一個大大的口袋,她幾乎都可以看到他那淡若清風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