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車周圍密密地圍了上百個身穿鐵甲的皇家侍衛,而這些人正好把小路的入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上官筠秀眉微挑,一抱拳,朗聲道:“各位官爺,可否借個道?”
馬車前邊,此隊人馬的侍衛長斜眼瞅了上官筠一眼,手中的刀晃了兩晃,厲聲道:“哪裏來的女子,沒看到我們主子在歇息喝茶麼,還不快快離開。”
馬車裏坐的是誰,上官筠心裏當然很清楚,一國貴妃娘娘跑到路口來休息喝茶,誰能相信?
上官筠冷笑一聲,就這麼幾十個人,硬闖當然不成問題,但現在她的目得是追上東方魅,而不是和他們在這邊周旋,看來隻能智取不能硬碰了,上官筠瞥了一眼腕上的璃月鐲,昨夜,她本來是要把璃月鐲還給軒轅絕的,但他卻執意不肯收回,並告訴上官筠一個秘密,那就是璃月鐲並無特別的心訣,而號令璃月鐲的口令恰恰是佩戴者強大的意念,不得已時,也隻能利用它了。
正在上官筠沉吟之際,馬車的簾子緩緩被掀開,蘇紫煙高昂著頭神氣活現地走了下來,一件金線繡荷的宮裝索索作響,眼角眉梢更是帶著說不出的得意之色,輕輕一瞟上官筠,皮笑肉不笑道:
“這不是睿王妃麼,不在府中好好兒呆著,怎麼跑到這城外來了。”
上官筠冷嗤一聲,也不下馬,淡淡道:“原來是貴妃娘娘,王爺今天出征,把重要的軍事文件落在了家中,我這就是要給他送去,請貴妃娘娘不要橫加阻攔,壞了我天擎的大事。”
蘇紫煙似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上下打量一番上官筠,語露嘲諷道:“軍事文件?看來魅哥哥什麼都不屑和你談,你可知道這一次魅哥哥出征對付的誰?”
“是誰?”雖然知道蘇紫煙話中有刺,存心不良,但上官筠還是忍不住問道。
蘇紫煙蓮步輕移,三步兩步走到上官筠的馬下,昂首道:“紫荊、碧雲和銀月三國不知死活在邊界搞什麼軍事演練,明是軍事演習,實際卻是威懾我天擎國,而你的父皇也在那裏,你說魅哥哥又怎麼會把軍事文件擱在家中,而本宮等在這裏,正是領了聖諭,阻止你前去碧雲國通風報信,壞我天擎大事。”
蘇紫煙的聲音本就尖且脆,此時,連珠炮似得說了這麼一長串,就如大大小小的冰珠敲打在上官筠的心中,讓她熱騰騰的心越來越冷,越來越痛。
三國聯合滋事,看來這一仗在所難免,東方魅的能力再強也是血肉之軀,如何能以一敵三,此時的上官筠已經顧不得那隻見過幾次的“父皇母後”了,她心中完完全全隻惦記一個人,那就是東方魅。
上官筠見蘇紫煙已然撕破了麵皮,也懶得和她多囉嗦,揚起馬鞭指著她的鼻子,冷聲道:“我現在就要趕去看王爺,識時務就趕快讓路,要不我讓你有來無還。”
蘇紫煙後退幾步,撩起衣裙,坐在侍衛搬過來的軟椅上,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上官筠,冷笑道:“本宮倒要看看,你如何硬闖?如何讓本宮有去無還?”
蘇紫煙話還未說完,就見上官筠一個鷂子翻身,自馬上翻起,手持馬鞭淩厲地向這邊衝了過來,幾乎是同一時刻,數十個黑影很快就迎了上去,雙方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
蘇紫煙斜斜靠在軟椅上,捧著一個小小的青花瓷杯,一邊喝茶,一邊看上官筠打架,半晌涼涼地說道:“要不是上次魅哥哥給我帶了一顆烏血花回來,治好了我多年的咳喘之症,現在,我又哪有這個福氣坐在這裏,欣賞妹妹的武功特技,唉!”
上官筠知道蘇紫煙是有意刺激自己,但前些日子,東方魅剛回來之際,她確實看到袁叔手中曾拿著那麼一朵花,她當時還問袁叔來著,但卻被進來的東方魅打斷了,難道那就是烏血花?在他幾乎死在地陵之際,他還記得幫蘇紫煙帶烏血花回來,看來他們之間真得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