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真好,跑的那麼快還不占地,又輕。”
九江誇讚了兩句,就是有點低,太容易沾染灰塵了。
“對了,你怎麼平時不注意清理頭部啊,你看看,頭發都打結了。”
車廂裏沒有別的外人,九江坐在陳楚旁邊,伸手去理順陳楚頭發,男子女子都擁有長發,隻是女性天生喜愛清潔,每天對自己衛生的整理是頭等大事,再愛幹淨的男性也很難和她們比。
更別說陳楚這個不是很想在這方麵多花心思的了。
陳楚享受著九江妹妹小手的理順和觸碰,一開口就把她嚇了一跳。
“你說的對,天氣越來越熱了,長發不能留,我一會兒就去找剪刀剪掉,到時候你幫幫我。”
九江瞪大眼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留了這麼多年的頭發你怎麼能說剪就剪呢。”
這在古代是個很嚴重的問題,除非是打算當和尚才會把長發剪掉,這也叫摒棄紅塵,頭發都沒了,才能五根清淨的修學佛法。
“我的頭發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九江妹妹,原本我以為你是很特別的人,想不到你的思想也這麼迂腐。”
陳楚批評道:“我把頭發剪短不會影響任何東西,相反平常我的作息日常還能變得方便,清理清潔也會方便,長發是你們女性的專屬,長發披肩的多好看,男的留那麼長幹什麼,不男不女的。”
陳楚試圖說服九江妹妹,李麗萱也鬱悶了,她怎麼就迂腐了呢,這是現在大家公認的道理好不好……
不過她也不方便說什麼,長發男性如果有氣質才華那就是美男子,不過好像陳楚也不需要這樣的身份,也走的不是顏值路線,剪掉頭發似乎也沒什麼。
“隻有罪犯才會剪短頭發以作為懲罰。”
不過她還是打算掙紮一下,爭取讓陳楚打消念頭。
“罪犯,我也是罪犯啊,我是偷心高手,這輛車裏某個姑娘的心已經被我偷走了呢。”陳楚笑了笑,突然開口。
李麗萱猝不及防,當場鬧了個大紅臉,脖頸上浮起一層淡淡的薄暈,伸手去輕輕捶打他,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無法收斂。
回到酒樓以後,依舊是人聲鼎沸,摩肩接踵,陳氏酒樓每天從早到晚現在都是處於飽滿的狀態,據將作監那邊計算,每天陳氏酒樓消耗的竹簽高達十萬支以上,要不是大部分還能回收再用,他們都快頂不住了。
專門劃出一些人手就是幫忙陳氏酒樓做竹簽,酒樓自己這邊也雇傭人手做,依舊每天很勉強。
涮菜這玩意現在太火爆了,而且陳楚根本沒讓酒樓這邊節製,有人點就可以上,這才導致竹簽幾乎製作不過來,最近竹子價格都有點抬頭的趨勢了。
要知道長安附近可到處都是大片的竹林啊。
陳楚說到做到,上了四樓,就找來了一把鋒利的剪刀,放到了九江麵前。
“真剪啊……”
李麗萱感覺自己有點手麻,陳楚是個很特別的人,可以說在長安甚至整個大唐是最特立獨行的人,按理說世俗規矩不應該強加在他身上,然而這個事情畢竟有些太重要了。
作為自己將來的駙馬爺,她難道不得管管嗎,問題是陳楚也不聽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