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戶縣陳家,大院緊閉,一個私密的房間裏卻有兩個客人。
這兩人,一個來自長安武家,一個卻是個穿著怪異,但乍一看又和中土穿戴風格沒有什麼區別的中年。
陳家的家主陳成緊張的坐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
前一段時間,這兩個人找到他的頭上,許諾給他豐厚的報償,讓他派遣人手做一些事。
這事聽著也不麻煩,就是派邱澤這樣的人去搗亂,同時對那些民間鄉裏的人進行學識歪曲和蠱惑,盡量造成文化方麵的潛藏隱患。
這聽著似乎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扯旗造反。
但在古代言論方麵本身就管控比較嚴格,畢竟是一個說錯話就有可能招來禍患的時代,陳成哪裏敢答應這種事,奈何對方給的太多了。
五百斤黃金,七八處長安的房產,以及一箱的高麗參,羊脂玉,甚至還送有兩個高麗美人,甚至武家人還許諾將來可以讓陳成的兒子當官,陳成哪裏抵擋得住這樣的攻勢。
當晚他就在好好享受了一番這些雖然漢化說不標準,身材也有些平板,但就是讓他興奮發狂的高麗女人。
如此一來,木已成舟,這事不幹也是不行了,陳成立刻就開始辦事。
現在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倒是沒聽說自己手下的人出什麼差錯,但卻突然得知陳楚在長安遇刺。
偏偏這兩個人在他家裏長住,時不時就聽到兩人討論陳楚行蹤的問題。
這樣一來,陳成哪裏還不明白,遇刺那事,十有七八,搞不好跟這兩個人有關係!
如果隻是做做蠱惑妖言惑眾的事,陳成好處都收了,這沒什麼,一旦最後事情暴露,也不至於不能收場,可如果是涉及到刺殺,這就太恐怖了。
可惜這陳成沒有什麼心機,他的反應被兩人收在眼裏,得知他已經看破兩人身份,兩個人就威逼陳成一起下水,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藏匿人手、甲杖兵器等。
因此這陳成,才會像現在一樣惶恐不安,家裏大門也是成天關著,生怕秘密被人發現。
“高平兄,現在你看事情怎麼辦,你的人手雖然平時花大價錢喂過那陳氏酒樓的美食,而且一個個也都是硬漢,非常堅強,但就怕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我們應該早些尋找後路才行,這戶縣還是太過危險了。”
武姓中年開口說,那來自高麗的中年叫做高平,不僅如此,這武姓中年竟然名字也是一個平,三個人,一個陳平,一個高平,一個武平。
當時三人可就是以這個巧合來互相套近乎,讓陳平一開始還很高興,還以為自己做這事是上天安排好的,一定不會被發現。
“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高平輕蔑說道:“你們大唐疆土很是遼闊,這也代表皇帝對地方上的控製很薄弱,比如這戶縣,明明就在長安眼皮子底下,偏偏這裏什麼都沒有,隻有破落的城牆,寥寥無幾的讀書人。”
“我的人手你們也不需要擔心,我們對他們的培養絕對不僅僅如此,他們可是服用過百羅傘的,心智已經被擾亂,越是疼痛,反而會讓他們越是快感,威逼利誘,任何方法都不管用。”
高平淡淡的說道,明明來自一個小國,言語之間卻盡是高傲。
他沒有辦法不高傲,雖然高麗偏安一隅,日子過的艱苦,但是前朝隋朝,隋煬帝率領幾十萬大軍,卻慘敗在他們的手上。
雖然最後高麗王還是惶恐的稱臣,但是高麗人的民族自信已經一定意識的蘇醒了,現在在國內許多人看大唐,一副不過如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