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蛇這種事,這麼刺激,怎麼少的了她安依佳?
其實想想也感覺挺興奮的,這要是別的女人,嫁人以後還不得父親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幹什麼都要守禮節,作為全家後院的焦點,女主人更是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儀容舉止。
但在陳家是沒有這些規矩的啊,而且陳楚還會帶頭帶著她們去瘋,安依佳記憶裏,陳楚這個人雖然敬禮但不過分重視,整個陳家也是雖然井然有序,但整體環境卻很自由,讓所有人都感覺很舒服。
能抓蛇的話這肯定是不能放過的,她腦海裏已經立馬就開始盤算各種抓蛇捕蛇辦法了。
“廬陵啊,這次抓蛇,咱們在商議怎麼抓之前,可以先想想漫畫的事情了,你說這麼好的題材,我們為什麼不記錄下來呢?”
陳楚有些興奮,到時候地方誌,以至於朝廷記錄下這次商州他們抓蛇的壯舉,無非就是一些冷冰冰的文字,甚至為了壓縮篇幅,官麵語言上還會盡量精簡,這怎麼能行。
這怎麼能表現出商州蛇災的嚴峻,並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前後敘述的通。
沒有攝影機,沒有照相機怎麼辦,那咱們隻好自己來畫了,圖片表達能力也許不如文字細膩,但卻是另一種形式的記敘,活靈活現的將故事本體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每逢大事要作畫。”廬陵現在感覺自己可以用這幾個字來形容她們,可不是麼,曆數以前,從甘霖開始,每次出現什麼大事,是不是都要用連環畫或漫畫的方式記錄,創作出作品以後,將這個事件永遠以圖片的方式保存下來?
廬陵自然是雙手讚成的,能夠親手作為創造者,以及將來自己同時也是閱讀者,不僅可以豐富大家的書架,對自己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何樂而不為。
“這次可以不用畫的那麼細,漫畫也不是一味講究真實,講究細膩,每一本作品都可以有自己的風格,比如粗獷,比如虛幻,林林總總,都可以。”
陳楚以前告訴過她們,就算是用最簡單的線條,火柴人那種創作風格,隻要能表達出意思,並且能讓人有閱讀欣賞的興趣,那麼它就是成功的,而不是說一定有什麼條條框框的規矩約束。
說完這個,陳楚才正式跟一行人商討起抓蛇的事宜。
高瑍錢譚和杜偉作為商州地界話語權最大的幾名官員之一,對商州本地的大事要事自然需要了若指掌,而通過陳楚對他們的親口詢問,得知商州自古以來蛇災就不斷。
或者說其實整個大唐,除了極少數開發完全,人口稠密,人為活動密集的區域,比如長安,哪裏都可能鬧蛇災,蟲災等。
說到底還是人口太少,農業文明對自然界的影響力也很有限,所以蛇蟲類的生活空間才會無比豐富嗎,在人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能形成規模,甚至襲擊人類。
在十八到二十世紀初,人類文明進入工業化,人類活動對世界的影響進一步加深,活動範圍也急速擴張,高山,荒原,海洋深處,人類足跡無所不在。
而在這幾個世紀裏,也是人類麵對動物襲擊最頻繁的時候,無論是蟻群,蟲群,還是例如信天翁之類的鳥群,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迎來人類這個不速之客以後都會奮起攻擊。
可見動物成群襲擊人類並不是什麼特別事件,隻能說這一次商州營地的聚集,以及那些獵戶上山襲擊蛇類給了它們很大的不安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