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傳家寶,是一副山水畫,畫工還算不錯,但不算頂尖大師的作品。在孔令看來,這幅畫大概隻是孔家祖上找尋常的畫師所做,連落款都沒有,除了年頭久一點外,比起流芳百世的作品,這幅畫其實值不了多少錢。
但這到底是孔家的傳家寶,孔令平時還是很珍惜的,當然,要是某位好友想欣賞他的藏品,他是不會去給好友介紹這幅畫的。
毛銳走近之後,依然看不到這幅畫,想了一下,就對孔令道:“能不能拿下來給我仔細看一看?”
“沒問題。”孔令應一聲,然後伸手就把這幅畫給取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當這幅畫被孔令拿到手中的時候,毛銳終於可以看到了。
“給你。”孔令遞給毛銳,後者接過之後,卻發現這幅畫又隱形了。
“看來隻有具有孔家血脈的人,才能讓這幅畫顯形。”毛銳心裏閃過這個念頭,開口道,“這是你的傳家寶,還是由你親自拿著吧。”
孔令不在意地道:“不算什麼名貴的畫,要不是因為它是我孔家的傳家寶,這幅畫根本不會出現我的寶庫內。”
“你拿著就是了。”
孔令雖然不理解,但現在他可是有求毛銳,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違背毛銳,隻能再次把這幅畫拿了過來。
“這幅畫到底有什麼名堂?”這幅畫再次現形之後,毛銳就仔細觀察起來,可是任憑他一寸寸的看過來,依然沒有看出任何特別之處。
“那個古代手劄上有記載,孔家這件傳家寶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價值相當高。我看不出名堂來,沒準是我境界太低。”毛銳沉吟了一下,還是先把這幅畫拿到手再說。
他口中的所謂古代手劄,是他一次偶然機會得到的,這個手劄記載了一個古代修者的生平。放在現代來說,這手劄就是那個古代修者的日記本。
在手劄內,記載了孔家傳家寶的事情,因為沒有得到手,讓那位古代修者引為一生憾事。他之所以確定孔令是屬於那個‘孔家’,也是花費了他很多精力。那位古代修者的年代是清朝末年,一直生活的地方就是齊魯省濟市,而且還有一段時間的輝煌歲月。
有地點,有名字,調查起來,就有跡可循。毛銳翻過許多濟市修者江湖的曆史文獻,經過多番對比,這才確認那位古代修者所說的寶貝,就是在孔令手中。
“毛門主,這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孔令還是問出了他心中疑惑,他可不相信一個修者江湖的強大修者,會對一件古畫感興趣。
再者說了,他的寶庫內價值比他家傳家寶更加值錢的古畫,都有好幾幅,要是毛銳平常的興趣愛好是收集古畫,也不可能對這幅畫感興趣才對。
“的確有些特殊,隻不過對你這些普通人沒用。”毛銳解釋了一句,因為他也知道他非得索要孔令這件傳家寶,就暴露了這幅畫的不同尋常。
“原來如此。”孔令到也不詳細追問,心裏不但沒有不舍,反而有些慶幸。要不是他還是挺重視這幅畫,這一次危機,他也就沒有了得到毛銳幫助的機會。
“這幅畫,我就先拿走了。你放心,我背後之人已經答應幫助你,過幾天,就會有結果了。”毛銳寬慰了孔令一句,把再次隱形的畫拿到手中,就準備離開。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寶庫門口,兩人看清這個人的長相後,臉色都是一變。
陸衝掃了兩人一眼,淡然道:“我當孔董有什麼底氣呢,原來是找了五行門門主當靠山。怎麼,五行門要跟我中星宗來上一場嗎?”
“是你,原來你真的是修者!”孔令的眼神在朝外冒火,要不是陸衝開了直播,光明集團也不會在輿論上麵一敗塗地。
毛銳緊了緊右手,假裝淡定地道:“陸宗主不要誤會,我小小五行門,怎麼可能敢跟中星宗做對。”
“陸宗主?”孔令先是一愣,下一刻,他在看向陸衝的眼神,就充滿了震驚與恐懼了。
原來眼前這個人,主播‘衝鋒車’,竟然是中星宗宗主!孔令心裏也是大罵不已,你一個一派之主,華東地區地下王者,怎麼那麼有閑情逸致,搞什麼直播?
陸衝的眼神落在毛銳的右手上,“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隱形的?孔家還有這樣的寶貝?難怪你這麼膽大包天,原來是因為這件寶貝啊。”
毛銳做出疑惑地樣子道:“陸宗主在說什麼,我手上可是什麼也沒有啊。”說著,他把手攤開。
那幅畫被他拖到了手掌心,但因為是隱形,所以從表麵看起來,的確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陸衝不屑地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死心嗎?你難道忘了,我可是一個萬象高人,而萬象高人,可是擁有神念的。”
毛銳臉色陰沉了下來,心裏也沒有了任何僥幸。的確,擁有神念的陸衝,神念掃過,一切無所遁形。他可不相信自己手中這幅畫,還能躲的過萬象高人的神念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