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姨的不行還沒說出來,阿楚媽已經叫出來了:“換發型,還換這樣的衣服,珊珊,還要著急離婚,珊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不然我家阿楚哪點不好,你怎麼會想到離婚?”
外麵有人?這想象力可真夠好的,珊珊的無奈已經更深了:“這換造型很正常的好吧,怎麼你就聯想到我外麵有人嗎?再說,我是哪種人嗎?”阿楚媽往珊珊的新造型上掃一眼,眼神十分地不讚同:“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呢?”
這話惹怒了任阿姨,她轉頭手就指著阿楚媽:“你這什麼意⊿
盯著那被緩緩關上的門,阿楚媽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不相信從小那麼聽話,從不違逆自己的兒子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視線。回頭看著任阿姨,任阿姨的眼神也是呆滯的,頭發似乎比起剛才來要花白很多,任阿姨突然苦笑一下:“你看,我們兩都想讓孩子跟在自己身邊,現在,一個都沒有了,作孽啊。”
說完任阿姨就開門進臥室,作孽啊,阿楚媽長長地歎了口氣,失魂落魄地坐回沙發上,這件事情,究竟是錯在哪裏?為什麼所有的事都不按自己的設想走?
阿楚媽難過,任阿姨也不好過,她躺在床上,眼淚一直沒幹過,這種感覺比當初老朱說要和自己離婚,然後又突然死去更讓她難受,這是從小疼大的女兒,有些私心也是人之常情,為什麼轉眼之間,什麼事都變了,全都變了?
珊珊剛剛走到租的房子樓下,電話鈴聲就響了,也許是媽媽她們讓阿楚打來勸說自己的吧?心裏這樣想著,珊珊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阿楚有些疲憊:“珊珊,我無家可歸了,你能收留我嗎?”
幸福來的太快,快的珊珊有些無法接受,她下意識地攏緊外套,笑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滿溢:“好啊,隻是你要出房租,還要養我。”這樣俏皮地話,阿楚很少聽到妻子講,看著昏暗地路燈,阿楚的心裏漫過一絲溫暖,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個好字,問清珊珊租的房子在哪裏,就掛斷了電話。
上樓,打開租房的門,珊珊看著已經打掃幹淨的屋子,把帶來的東西歸置起來,這裏還該買一些小擺件裝飾一下,這樣才有家的樣子。對了,還要給他買拖鞋,毛巾牙刷也要重新買。
珊珊把牙刷毛巾放進衛生間,後退一步歪著頭在想還該給他配些什麼東西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珊珊雖然知道來的人是誰,還是問了聲:“誰啊。”門外傳來阿楚的聲音:“珊珊,我。”
簡單的對話卻讓珊珊的耳朵都燒了起來,這感覺,怎麼和第一次和阿楚出門約會時候一樣?珊珊在鏡子裏看看自己,感覺比平時更好看一些,隨即又笑自己,都快成黃臉婆了,還想這麼多,又擔心他在外麵等久了,在鏡子裏轉了圈這才拉開了門。
當看見阿楚腳下的旅行袋的時候,珊珊知道自己想的沒錯,阿楚真的跟著自己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連日來的疲憊都湧上來,珊珊隻是靠著門對他微笑。
阿楚也沒有急於進門,看著眼前的妻子,似乎活力又回到她的身上,再不是那個住在大房子裏,但是陰陽怪氣的女人,臉上的笑也是自己熟悉的,溫柔體貼,阿楚覺得心裏滿溢著溫暖,把那些煩惱都拋開,這才是生活。
感應燈熄了又亮,對門的鎖動了下,看來是鄰居要出門,珊珊這才發現他們站在門口站了很久,伸手去拎阿楚的旅行袋:“進來吧。”阿楚怎麼會讓她拎,已經搶先一步拎起旅行袋,兩人的手碰到了一起,相對一笑。
屋子很小,廚房客廳臥室衛生間統統加在一起,大概就是大房子的客廳那麼大,連陽台都沒有,曬衣服要曬到客廳窗子旁邊,看著窗邊掛著的珊珊的外套,再看到臥室裏麵床上鋪著的是當初單獨住的時候買的粉色床單,阿楚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更踏實了,有她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