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難得過來一趟,再說了,這房子也是我姑娘的。”
說到我姑娘這幾個字的時候,任阿姨咬的特別重,一看這架勢,那幾個人怎麼可能還再留,一個個嘴裏說著客氣話,那腳都往門邊溜。
看見攔不住她們,任阿姨也隻有笑著送走她們,剛關好門,任阿姨的臉色就變的很難看。喬大姐見狀忙笑著說:“阿姨,您都做什麼好吃的了,我今天還趕巧,正好來蹭蹭。”蹭蹭?任阿姨冷笑一聲:“蹭什麼蹭啊,連朋友都被趕走了,還做什麼飯。”
阿楚媽雖然進了房,但耳朵一直豎著在聽外麵的動靜,聽到任阿姨的熟人全都走了的時候心裏還有些得意,誰不知道夫妻兩個都是以男方家為主的,這房子,當然是自己說了算。誰知道再一聽,聽到的竟然是任阿姨撅自己女兒的話,阿楚媽受不了了,自己女兒怎麼可以受這種氣呢?
阿楚媽打開房門衝著喬大姐就說:“媽給你做飯去,別忘了,這是你弟弟家,你媽我還在呢,怎麼可以受這種氣。”這話是故意說給任阿姨聽的,任阿姨怎麼會忍下這口氣,她冷笑看著阿楚媽:“說的好聽,阿楚的家,要不要我提醒你,這家你可隻出了一半錢。”
一半錢又怎麼了?阿楚媽不甘示弱:“一半錢我能做主,難道還要你全做主?”任阿姨上前一步:“那你憑什麼一回來就把我朋友趕走了,一半錢就是一半錢,有本事,你再拿出23萬來,我讓你全做主。”
一提到錢,阿楚媽就有點焉了,買這個房子,幾乎把老底全都掏出來了,現在阿楚媽身邊除了那三間鋪麵,就沒什麼東西了。但是任阿姨不同,看她手裏還是有一筆錢的樣子。阿楚媽癟一癟嘴:“去,隻聽說過娶媳婦娶媳婦,誰家姑娘嫁出去,就是婆家的人,你姑娘嫁過來,當然就是我喬家的人,讓你住在這裏是情分不是義務,你有什麼臉在這裏吼?”
任阿姨被氣的差點氣結,但她吵架也是一把好手,臉上的笑已經轉為輕蔑:“對,娶媳婦,老理是這樣的,但是哪家娶媳婦不是預備房子家具彩禮的,哪像這裏,買個房子還要女方出一半錢,這時候倒有臉說自己是娶媳婦。”
眼看戰火洶洶,喬大姐已經在那裏拉著阿楚媽讓她不要再說,隻是怎麼拉的住,阿楚媽早把女兒的手甩掉,這時就不是和親家理論,而是要衝上去打任阿姨了:“哪家姑娘沒有嫁妝的?你這一半房子當做嫁妝不行啊?”
說話時候還伸手推了任阿姨一下,任阿姨的嘴哪是可以饒人的,仗著自己比她年輕一些,那麼一躲就讓開了,阿楚媽年紀有點大了,推任阿姨的時候力氣又用的大,差點撲倒在地上,幸虧喬大姐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任阿姨一站穩那嘴就開始不饒人了:“嫁妝?你當我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人啊?哪家不是彩禮到了,才陪送嫁妝,你家的彩禮在哪裏,拿出來給我看看,別隻會撿對自己有好處的說,對自己沒好處的一個字也不提。”
阿楚媽被喬大姐拉住,喘熄了很久才喘了過來,聽了任阿姨這話,已經被氣的手腳重新開始打戰:“你,你這說的什麼話,要知道你家是這種不講理的人家,我怎麼會讓阿楚娶你家的姑娘。”
任阿姨腰一叉,不甘示弱地說:“早曉得你家是這種人家,我也不會把我好好的姑娘嫁進來。”兩人互相對看一眼,接著雙雙轉過頭,鼻子裏冒出輕蔑的哼聲。
看著她們各不想讓的樣子,喬大姐覺得頭痛欲裂,按感情是該護著自己的媽,按道理呢,任阿姨說的也不算不合理,可現在最要緊的是把眼前這兩個人的問題解決了。喬大姐歎氣:“媽,阿姨,你們倆現在這樣,問題究竟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