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書打破了沉浸,「你把S國的事料理乾淨沒?」
「不記得了。」謝徵說的很平淡,確實記不清,如果不是秦書那時候說『葬身於布萬市的一場恐怖襲擊』,他可能還會以為自己是在紐約街頭出了車禍。
當時醒來時謝老爺子就說他是出了車禍。
「顏述,你今晚要是回家住,用你爸的電腦查查看,」秦書想的比較遠,「如果那邊檔案還沒清,想點辦法給洗了。」
「OK。」被點名的男人比劃了手勢,想到這幾年就蕩氣迴腸的很,口氣很是讚揚,「還是你們謝家人厲害,夠狠。」
謝徵並不記得那些事,能從他們口裡聽到些也是好的,「怎麼說?」
「如果是我,大概會崩潰,做不到你那樣,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顏述皺眉喝了大口,打心底佩服謝徵,「S國亂了這麼多年,本來要休戰談判的,蘭姆卻突然死了,你小子可以的。」
秦書想打斷顏述,但看謝徵聽得入神,他也沒出聲。終究是過去的事情了,記不起來或許是件好事,而且那年他在S國見謝徵的時候,謝徵穿著破衣服混身的傷,根本不像是過得很好的樣子。
三人聊了很久,出去時,就看見穿著小西服的念安走過來。
顏述指著這孩子朝秦書笑,「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謝二,哈哈哈。」當即將那熊孩子抱起來,「叫什麼?」
「念安,葉念安。」
謝徵看著顏述調戲著自家兒子,作為一個有妻有子的成功男人,他隻揚起唇角,頗感得意地問道,「是不是媽媽讓你上來找爸爸的?」
秦書和顏述都瞥了他一眼,誰能想到當初最鄙視男女感情的謝二有一天會藉著兒子秀恩愛?
「媽媽讓我上來找秦書叔叔,」一口氣說了這麼多shu字,念安有點繞,皺了皺眉頭,「說是,有人找秦書叔叔。」
「哈。」顏述率先笑出了聲,「小子,你比你爸可愛哈。」
說完看了眼謝徵,他若有所思道,「要不讓你兒子跟著我,將來給個領導他當當?」
「得了吧你,」倒是秦書搶先回應他,順便斜了他一眼,「你和謝二沒一個身家清白的,還不如跟著我,叔把秦氏給你玩?」
三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下了樓,底下熱鬧的可以。
秦書一眼就看見他爸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剛想抽身走人,就被他爸厲聲喊住。
顏述抱著別人的兒子在一旁笑的賊賤,看著秦書被叫過去,被迫和那個相親對像友好交談。
「秦書這是被逼婚?」謝徵挑眉問,有些幸災樂禍。
「強扭的瓜不甜,他小子也有今天。」顏述點了支煙,優雅地坐在一邊吞雲吐霧。
隻是,這邊熱鬧還沒看完,沈承安悄無聲息地上線了。
謝徵可是記得自己沒給沈家發請柬,這不請自來是鬧哪樣?他還算客氣地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沈先生也來了。」
「畢竟小安生日,每年我都會陪他一起過的。」
沈承安依舊一派儒雅斯文的模樣,聲音溫溫柔柔的聽著很是舒服。像是意識到自己在這話有些不對,遂改口。「如今小生和你在一起了,以後換你陪他一起過生日吧。」
悄悄這話說的,謝徵眉頭挑了挑,麵色不該,「自然。」
沈承安朝他點了下頭,便朝小念安走去,將包裝精美的大盒子遞了過去,「小安,這是你喜歡的坦克模型。」
打從沈承安出現這裡,人群裡就有了些許小聲議論,在座的人裡不乏有以前認為葉生這兒子是沈承安的,結果看了葉念安和謝徵倆人後都一致認為,這才是父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