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慈喜歡黃金,謝徵就給她準備了一套金鑲玉的首飾,又典雅又大方。而葉婉喜歡玉器,就順手買了套翡翠首飾,倒也襯她的溫婉性子。
正巧,他上次沒能給葉生親自挑選首飾,謝徵從金銀玉石一直挑,不急不躁十分有耐性,一件一件地給葉生試戴,最後看中了一對珍珠耳環,又拿了條珍珠吊墜的項鏈。
男人替她戴好項鏈,拿饋贈似的在她頸後親了下。
「好看麼?」她聲音很小,有些緊張。
「嗯,」男人環著葉生,從右後方低頭吻在她側臉上,「真美。」
念安表示對這種無差異秀恩愛的行徑習以為常,一個人吃著棉花糖,努嘴,「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爺爺?」
「想爺爺了?」謝徵將冷落已久的兒子抱起來,在手裡掂了掂後舉在肩上,「現在就去好不好?」
這一家其樂融融,驅車上了半山腰瞧見一片清麗的雪景,落了枝葉的高樹被風吹得搖擺不定,車內的人都像是感受到了這份冷清,念安縮了縮脖子,說了句好冷。
葉生朝旁邊開車的男人看了眼,線條淩厲的側臉因為肉少而顯得有些刻薄,五官比起初見時的驚艷,如今更多的是歲月沉澱後的雕琢。
男人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清,沒什麼情緒流露。
蕭心慈聽說葉生他們今天要過來,早就吩咐人在門口候著,這人剛到就迎了上去,很是熱絡。
葉生朝蕭心慈和葉婉身後望了望,眸裡稀薄的期望終於是消散的無影無蹤,葉父一直沒有出現。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多帶了個男人回來,父親應該很樂的見她一家三口過來拜訪吧,這念頭在心上一閃而逝,她緊了緊身邊男人的手。
「阿姨,我帶謝徵過來看看您。」
蕭心慈哪裡聽不懂她的話,卻也眉開眼笑地將念安接過去,很是親熱朝他倆道,「快些進來,這幾天可冷了。」
「蕭阿姨好。」謝徵一直是個很客氣的男人,順便將禮物遞了過去,「婉小姐好,第一次登門拜訪,多有打擾,一點心意希望你們喜歡。」
「謝先生真是太客氣了,人來了就好。」不管謝徵送的是什麼,蕭心慈都打心底開心。
葉婉也跟他道過謝,表示很喜歡。
「叫我謝徵就好,一家人不必這麼見外。」
他手裡明顯還有一份,蕭心慈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他這份是給誰的,她麵上有些尷尬,「家國身體不好,要不我替——」
「既然這樣,我等會去看爸。」謝徵這聲爸說的可順口了,對上葉生擔憂的視線,他隻點了下頭輕聲道,「無妨。」
這冬日的冷並未消散,風一直刮著沒有枝葉的空樹枝,呼啦啦的一陣亂響,下一刻就要折斷了般。
謝徵進屋後陪蕭心慈他們聊了會兒,真的就去了葉父的書房。葉生自然不肯,特別是上次他被葉父打進醫院的事才過去沒多久,死死地抓住男人的手腕,癟嘴固執。
男人居高臨下地後頭望向她,挑眉示意她鬆手。
「要去一起去。」她讓步。
謝徵不肯,「男人間的談話,你去湊什麼熱鬧?」
「我就要去。」她固執地很,手上又加了把力道,「你忘了上次?」
「聽話,」謝徵老習慣屈指在她額上一彈,言辭無奈,「在這裡等我。」
葉生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葉婉笑著打斷,「小生,我正好有事情和你商量,就讓謝徵一個人去吧。」
這麼明顯的話,葉生不至於聽不懂,咬了咬唇鬆了手,「那你得快點。」
「知道了。」謝徵語畢朝兒子招了招手,「念安,走,我們去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