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睡一覺,好不好?」
「好!」念安用力地點頭,又抓緊男人的大手有些緊張。
他知道將自己從湖裡抱起來的人肯定是想謝徵,昨天他雖然頭昏眼花但還是能看清爸爸渾身濕透的模樣,那荷塘冰還未化,寒冷刺骨。
「爸爸可以陪我一起睡麼?」念安說的有些緊張,眼裡浮起不安的乞求。
男人神情微詫,而後溫和地笑道,「下次吧,爸爸等會要出去給你買棉花糖,你和媽媽在家要乖乖的。」
「我也可以不要棉花糖。」念安撇嘴後悔昨天說要吃棉花糖病才會好得快的事,小手拽的緊緊地,不願意鬆開。
謝徵隻好將他抱起來,走回臥室將他丟在床上,看了眼腕表,「不過現在還可以陪你睡半個小時,需要嗎?」
「要!」念安可開心了,朝門外的女人招手,「媽媽,快過來!」
念安躺在中間,葉生和謝徵一左一右躺著,起初三個人還說這話,後來那對母子就睡著了,根本用不著三十分鐘,他再次看了眼腕表。
而他就這麼躺著沒動,一床被子下的親人這麼溫暖,時間在手腕上隨著秒針安靜的流逝,這種感覺真好。
一個小時後,他輕手輕腳地出了念安的臥室,去了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看標題是不是以為葉生出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群天真的小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裡應該寫男主七年前的插敘,但是暫時沒時間,週末補上,。ok?
☆、032
謝徵從醫院出來後並沒有回謝家,他去了郊區那邊的住所,還是回國時老爺子給他置辦的住處,風景很好空氣不錯。
他在過去的路上跟秦書打了一通電話,等李天將他送到那棟小洋房下時,秦書顯然已經等了會兒了。
「回去跟爺爺說,我去秦家找秦書辦事,今晚不回去了。」
李天點頭後就將車開走,謝徵真就一晚上沒有回去,期間葉生跟他打過電話確認,他都巧妙地解釋清楚。
謝徵和秦書打了招呼,就進屋去。雖然沒怎麼在這邊住過,今早讓人過來收拾過,所以推門進入時並沒有灰塵撲麵的感覺。
秦書一眼就看出他臉色不對,果不其然他走到餐廳邊上的吧檯坐下來時就咳嗽起來,一聲接著一聲,掩蓋不了胸口撕裂的疼。
「感冒了?」秦書問。
謝徵搖頭,指了指櫃檯上擺著的各種珍藏酒水,「想喝什麼?」
他聲音有些嘶啞,秦書不會聽不出這點來。「不喝酒,出什麼事了?」
男人自顧自地繞到前麵,修長的手指在每一個酒瓶上輕快地劃過,最後開了瓶歲數比他和秦書還要大的茅台,記憶裡秦書喜歡喝白的。
他倒了杯放秦書麵前,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兩人坐在吧檯上。
秦書臉上沉了下來,眼裡的擔憂也濃了許多。謝徵不是個不能喝白的人,他這個行為明顯是在暗示,現在喝不成酒。
「今天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他喝了口溫水,拿手指向肺部的位置,「有個舊傷五年多了。」
秦書手邊的酒水動了動,濺起來又蕩回去,旁邊的人又開始咳嗽起來。
在S國的那幾年他不知道謝徵是怎麼過來的,但絕對是木倉林彈雨裡拿命在玩,十幾年前他能理解謝徵的仇恨和絕望,但自從謝徵出事後,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問自己,有時候仇恨真的就那麼重要?
如今他說不清心裡的感受,隻想謝徵在南城能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