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胡謅的話語立即止住,後背靠在走廊冰冷的牆麵。這季節晝夜溫差有些大,她洗完澡時還未落雨所以穿的雖然得體但並不怎麼厚,這會被謝徵壓在燈火通明的走廊親吻,難免擦木倉走.火。

葉生以為是燈火通明的,睜開眼時隻有暈黃的淡光。被傘遮了大片的光線走。她挑舌勾了下男人的齒,眼裡湧起捉弄的小心思,卻突然見他抬眸。

光華流轉間,謝徵染上情.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咬了下那條不聽話到處撩人的小東西,果見她舌尖敏[gǎn]地四處逃竄,低笑了聲。男人略顯涼意的唇貼在她嘴角移動,「生生,還撩麼?」

「不,不敢了。」走廊畢竟沒有門窗,雖然大半夜但萬一給人瞧見了多尷尬,葉生這種時候臉皮薄的很。

「嗯。」他輕哼了聲給葉生一種他會放過自己的良好錯覺,卻在下一刻他丟了手裡的傘,兩人姿勢及其曖昧地貼合在一起,明燈耀眼。

葉生別過頭想避開這光明正大的羞澀,卻被他捏住下巴親了口。聽見他說,「以後還要等我到這麼晚嗎?」

「要!」

謝徵眉頭擰了下,動了情的嗓音又低沉又性.感,線條勾勒的喉結上下滾動,「再說一遍?」

「要。」

「嗬,」他低頭就貼在她耳畔敏[gǎn]的肌膚上吹了口氣,「要什麼要,還要撩是不是?」

「你!」葉生當即反駁,「不是——」

顯然遲了,於事無補。

廊外停了的春雨又開始淅瀝瀝地順著青瓦留下,在屋簷匯成一縷一縷小水滴,滴答滴答地濺落在綠草紅花上,映著被風吹的搖晃不定的光線,倒真是幅好春.景。

那晚後,葉生還是會等他,但在門邊一看見李天開車回來,她就立即轉身一溜煙地跑回房裝睡。

「你站住!」

這次她剛跑到樓梯上,聽見後麵男人低沉的嗓音,彷彿就貼在她背上,葉生心慌意亂,穿著男人的拖鞋有些大,腳下一個不穩就趴在了台階上,姿勢要多狼狽就多狼狽,吃痛地抽氣。

謝徵飛快地大步跑上樓來,蹲在她身邊皺眉問,「摔哪兒了?」

趴地上的女人覺得這人丟到老祖宗的墳裡去了,白皙的臉頰滾燙的嚇人,索性埋頭裝死,任他說什麼都不吭聲。

「葉家妹妹?」謝徵瞧見她那紅熟了的耳根子,俯身就吹了口熱氣上去,「莫不是睡著了,嗯?」

他今晚肯定是喝了酒,葉生能從他靠近的身體上嗅到淡淡的酒香,儘管被煙草味遮去不少。她一回頭,男人的唇就擦過她耳廓上方,貼在她眉心處。

「故意的你,」謝徵笑道,大手按住她想掙脫開的身子,唇還落在她額頭,「是不是?」

「怪我咯?」葉生臉都快滴血,開口卻嘴硬的很,細腿一蹬就將腳上的大拖鞋丟出去,「你鞋太大了。」

「那就是怪我?」男人俊美的臉龐笑意深了些,抽手將她腳上另一個拖鞋脫下後丟了,順勢按住她磕紅了的膝蓋,語調膩死人的溫柔,「給你揉揉,葉家妹妹不生氣了好不好?」

「!!!!」葉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故作高冷的小紅臉一下子繃不住,莞爾一笑。

無差異時間地點虐狗撒狗糧的倆人自然是除了對方,眼裡沒有其他人,似乎整個世界就隻有兩種人:我男(女)人,和其他人。

站在上方的謝老爺子愣愣的看著螺旋式樓梯下的倆人,唉,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歎了口氣,老爺子拄著枴杖走了,順手『啪嗒』聲暗滅了樓梯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