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油膩的鴿子枸杞湯,也沒有半點肉塊。「真香。」

「哼哼。」葉生也覺得,自己這手藝是沒法說了,難怪謝徵愛她愛的死去活來,也不是沒理由的。

倆姐妹正一邊閒聊一邊喝湯,突然間有人敲門。

葉生擱下白淨的小瓷碗,還剩下淺淺的一口湯,「該不會是蕭阿姨吧?」

「有可能,媽/的外套落這兒了。」葉婉指了指不遠處沙發上搭著的衣服,垂眸一看,「唔,你把她的那份兒喝見底了。」

葉生噗嗤笑出聲,樂嗬地跑去開門,隻剛打開道縫,就變了臉色。

「我姐睡了,你回去吧。」葉生冷著臉,作勢就要關門。

沈母來醫院幾次了,經常是被蕭心慈擋在門外,好不容易挑了個蕭心慈不在的時候,葉生又來擋道,自是心裡不痛快。將手往門框處以落,大有一種『你關啊,我手就在這兒等著你關』。

「沈女士,」葉生秀氣的眉頭蹙起,「你這樣會妨礙我姐休養的。」

「好笑,」沈母冷嘲,「我是來看望我兒媳婦的,你憑什麼擋我?」

「我姐和沈承安已經離婚了,你又憑什麼來看望我姐?」葉生言辭有些不客氣,自從知道沈承安用那種卑劣的手法逼迫葉婉和他復婚的事後,葉生隻想殺了那個男人,渣滓敗類。

沈母年輕時是個小明星,雖然人老了,但風韻猶在。橫眼間皆是風情,隻是麵相太過於刻薄,此刻柳眉一皺,語氣異常堅定。

「他們會復婚的。」

葉生稍稍壓低嗓音,嘲意裡夾著濃鬱的厭惡,「我姐和沈承安復婚的前提是孩子出世後再說,沈女士,好走不送。」

當初沈母因為自己兒子被葉婉離婚而覺得羞愧,堅決不讓葉婉再進沈家門。沈承安故意將有身孕的葉婉帶到他和小三小四幽會的住處,絲毫不顧及葉婉的感受,才有這現在的事。

葉生壓根就不信葉婉是下樓梯摔的,除非葉婉是個傻子才會挺著大肚子爬十幾層的樓梯。

「你!」沈母氣得臉上一陣白,「讓開!」

「沈女士,這手你要是再不拿開,我就直接關了。」葉生並不是個沒脾氣的人,「我數三聲。」

「嗬,氣死自己的親媽後脾氣真的見長的很啊,」沈母對當年葉生未婚先孕還悔婚的事記恨多年,此刻被葉生一激就更是刻薄了,「天下這麼大,也就你葉生做出過這種事!」

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葉生,她冷著的臉有沉了許多,口都懶得再開,反手直接合上門,看著那仔細保養的手指皮肉蜷曲。耳邊全是沈母痛苦的嘶叫聲,葉生咬著牙,沒有鬆手。

門口動靜太大,葉婉擔憂地皺眉,抬手掀開被子,極其緩慢地將兩條腿挪到床邊,走起路來姿勢彆扭,下/身還是會疼。

待看見門框邊的情形後,葉婉渾身打了個顫,忍著疼快步過去,「小生,還不快鬆手,鬆開!」

葉生像是才回過神來般,聽話地鬆了手,她剛回頭看向葉婉,頃刻間嚇得麵無血色——

葉婉褲子上全是血。

葉生身體裡充斥著驚慌與懊悔的情緒,她不應該和沈母吵的,不然葉婉不會下床,昨天醫生就有交待過,還不能下床。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為什麼要和沈母廢這麼多話。

葉生迅速推門出去,不顧沈母厲聲痛苦的責問,她六神無主見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穿著白大褂。

「陳醫生,陳醫生!」葉生朝那人喊到,將沈母狠狠地推開。

陳橋朝葉生望了一眼,表情沒什麼變化,待看見她站的位置後,垂眼跟身後的人說了句什麼,便快步走去。

葉生忙拉住陳橋,急紅了眼。「我姐流血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