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朝著車水馬龍的高速公路衝過去。

“滴滴——”

無數車輛同時響起鳴笛聲。

“臥槽!”

Yoko一把攬住太宰的腰跳起來,輕盈挪騰間踩了幾下疾馳的汽車,最後帶著太宰落到路邊。

腳一落地,她狠狠推了一把太宰:“你有病吧,想死也別拽上我!”

太宰像是失去力氣一般,虛弱地倒退幾步,摔在路邊。

“是啊,我有病。”

他抬起頭,笑容虛幻得就像玻璃紙紮成的花。

“小姐你有藥嗎?我快要病死了啊。”

他的眼神就像泫然欲泣的孩子,漆黑的沼澤下,那些茫然和無助幾乎要溢出來。

Yoko抿著嘴看他,沒說話。

她想起剛剛攬住太宰時,少年的腰那麼細,身體那麼單薄,她伸手抱住他,他卻一動不動。

心存死誌,沒有絲毫求生本能。

她歎了口氣,從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太宰手裏。

“喏,給你藥。”

“……”

太宰看著手心裏的棒棒糖,看了好久,把頭埋在膝蓋裏,半晌,悶悶的笑聲傳過來。

“小姐呀……”他笑夠了,終於抬起頭,輕聲說道:“你真是個好人呢,所以以後記著,一定要離我這種壞人遠一點。”

“有些人,一旦看到太過幹淨明亮的東西,也許會忍不住把她拖進他所在的地獄呢。”

Yoko沉默地看著少年,過了一會兒,突然敲手心,“啊對了,棒棒糖是黑胡椒榴蓮納豆口味的。”

“誒?”太宰不滿的皺起臉,語氣帶著微妙的嫌棄:“聽起來就很魔鬼誒,沒有其他味道的嗎?”

Yoko兩手一攤:“沒有,都吃光了,就剩這一根,不吃還給我。”

“好吧。”太宰懨懨地把糖揣兜裏。

“行啦,我走了,你也趕緊回家吧。”Yoko背對太宰揮揮手,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頭:“回答你剛才的話,我就是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改變我。”

風倏而猛烈。

她在風中微微揚起下頜,肩背挺拔筆直,一瞬間氣勢如海嶽山川。

“想拖我進地獄的話,有本事就試試看。”

太宰目送著少女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他剝開糖紙,將那根十分黑暗料理的棒棒糖塞進嘴裏。

他愣住,垂下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格外溫柔。

“騙子。”

明明是草莓味的。

·

Yoko吃飽喝足,終於想起擂缽街那群嗷嗷待哺的人類幼崽。

拎著一大袋漢堡薯條,走到孩子們暫時住的集裝箱附近時,她腳步一頓。

隔壁穿破洞黑絲襪的小姐姐正蹲在門口抽煙,看到Yoko回來,她吐出幾口煙圈,漫不經心地說:“你回來了?他們不在這裏。”

Yoko麵無表情地推開集裝箱的門——裏麵的確沒人,靠近門邊滾落著一隻小小的鞋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掉的。

“誰幹的?”

Yoko回頭問那女孩,眼神冰涼。

小姐姐將煙頭按滅,“黑幫,好像叫什麼‘華九會’,我勸你別招惹——”

“送你了。”Yoko把漢堡袋塞給小姐姐,轉瞬不見了蹤影。

“誒?”小姐姐抱著袋子,訥訥道:“速度太快了吧,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橫濱中華街,某家夜總會。

滿身是傷的烏間惟臣雙手被縛,被人一推搡,摔倒在地。

他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胖子懷裏抱著陪|酒女,身後還有兩個持槍的保鏢,一個戴著胡蘿卜頭巾,一個穿著仙人掌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