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救出來的,要謝……就謝救我們的人吧。”
太宰站起身,衣角沾上了血跡。
這是第一次,他以這種和從前截然不同的方式沾上鮮血。
他若有所感地回頭,看到不遠處那個救了他的少女安靜地看著他。
少女的藍色披風和水手裙沾滿了黑灰和血跡,臉上也有幾道,看著有點狼狽。
她懷裏還抱著一盆植物,那是花盆碎了一半,看上去蔫噠噠的多肉。
“呦,撒謊精!”
Yoko朝他吹了聲口哨,倚著草坪上的石頭雕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救人的樣子,特別美?”
太宰失笑:“有多美?”
Yoko皺著眉思考了半晌,幹巴巴道:“白衣天使一樣?”
“我覺得你是在罵我。”
太宰笑容一斂,目光落在少女捧著的花盆上:“這花是怎麼回事?”
“是多肉,叫桃美人。”Yoko舉起花盆晃了晃,“經過一個病房看見的,怎麼說也是一個生命。”
桃美人羞澀地葉尖尖都紅了:“大人救了奴家,奴家以後就是您的多肉啦~”
太宰剛要說什麼,電話突然響了。
“喂,廣津先生?是我……我沒事……嗯,這樣嗎?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他對Yoko說:“炸|彈是一個國外犯罪組織設置的,他們發現組織內部有個叛徒,剛好這個叛徒的另一層身份,是這家醫院的某位業務院長。”
Yoko十分不理解這群亡命之徒的腦回路,臉色陰沉:“殺掉叛徒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炸醫院?”
太宰聳了聳肩,感慨道:“他們的行事風格,真是比我們本土黑幫狂多了呢。”
“這個組織叫什麼名?”Yoko眯起眼睛,目光帶著殺氣。
她在這邊緊趕著提升居民幸福指數,這邊就有一群王八蛋拖後腿。
都把脖子洗幹淨等著她吧!
太宰卡了下殼:“嗯……沒有名字。”
“沒名字?怎麼可能?”
“或許有名字,我們不知道。”太宰兩手一攤:“不過組織的成員多是穿一身黑風衣,可以叫他們黑衣組織,不過我們一般是叫‘酒廠’,因為組織成員代號都是洋酒。”
Yoko想了想,“那還是叫酒廠吧,你們港黑也穿黑衣服,叫黑衣組織莫名有種叫你們港黑的錯覺。”
現在的港黑多乖巧啊,最多就是炸炸警察局!
這麼“乖巧”的本土黑幫,和那個喪心病狂為一個叛徒炸整座醫院的酒廠才不一樣!
Yoko怒火中燒,發誓要搞死這群臭洋酒,同時她決定對“乖巧”的本土黑幫好一點。
她的目光落在太宰身上。
嗯,這家夥雖然撒謊成性,浪費綁帶,每天作死,但是……他臉和腦子都是很好噠!
對港黑好一點,首先從挖牆腳開始。實話實說,她想挖森鷗外的牆腳。
太宰之前都說了,隻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撬不動的牆腳,所以……
等等她都在想什麼!
Yoko拍了一下腦袋,決定把腦子裏的廢渣拍出去。
“我先走了哦,你自己回港黑吧。”Yoko剛走幾步,又折返回來:“哦差點忘了,我得先把你送進另外一家醫院。”
他肺炎還沒好呢。
太宰麵具一樣的完美笑容直接崩潰。
“那個……黑手黨其實有自己的地下醫院,我自己去就行。”
少年清秀的臉上滿是無奈,他投降一般地舉起手:“我保證好好住院,這樣總行了吧?”
在太宰再三保證下,Yoko終於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