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走上正軌的隻有那麼幾個,日子過得還算舒坦。其他都是些小混混組合,平日要麼給人當當打手,要麼坑蒙拐騙,靠著不入流的手段勉強度日。

中也不是在擂缽街一天兩天了,有些事他也能想明白——擂缽街義校打出了名聲,尋常組織避其鋒芒,不敢隨便招惹Yoko畫下的界限,但是對這群出走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周圍虎視眈眈的眼睛都在看著他們,這十來個人脫離義校的羽翼,就像一個信號,和義校交好的組織看不起這群人,得到機會一定會踩一腳;和義校有仇的,為了撒氣也會踩這些人一腳。

Yoko又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交代給真央和子貓的任務他們可都認認真真地執行呢。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群人最近過得不好。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中也數落了一句,語氣裏倒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兩個孩子一時無言,愧疚地低下頭。

“白瀨說,他想要建立一個和擂缽街義校不一樣的、可以真正庇佑到弱者的組織。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晶紅著眼圈說道:“Yoko老大想要把自己的組織發展成為有序的良民組織,逐漸洗白這條街區。可是我們這種出身的孩子,真的有辦法洗白嗎?”

“中也,我們這群人,生下來就開始為生存廝殺,為一點點果腹的食物爭奪,我們在這條叢林法則的街道劃分領地,卻又走不出這裏。”

“這樣的我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如果像Yoko老大期待的那樣成長,就像叢林裏失去了利爪的狼,會死的啊。”

中也沉默片刻,才說:“為什麼一開始就覺得不行呢?”

晶和省吾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要否定自己?相信自己,也相信一下其他人,不好嗎。”

中也抿了抿嘴角,站起身,說:“庇佑弱者的組織,想法是挺好的。你們加油吧,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離開了餐館。

剛回到義校,卻收到Yoko“寄來”的一大箱紅酒!

送紅酒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仆,黑頭發黑眼睛,長得有點像古代的人偶娃娃,她似乎是從主人家偷溜出來的,不等中也問一句就急匆匆跑了。

中也打開箱子,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無語。

拉菲、瑪戈、皇家赤霞珠、柏圖斯……還有幾瓶他認不出牌子,總之看著就很貴,其中最貴的就是那半瓶羅馬尼康帝!

這丫頭是搶了哪個富豪的酒庫啊!

可惜沒拉住哪個女仆問一句,她溜得太快了。

·

Yoko最近過上了極其舒適的奢靡生活。

剛擁有遊艇時,她覺得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天三頓小燒烤的日子就很美。

擂缽街義校掛牌的時候,她覺得火鍋米飯大盤雞,拿來拿來別客氣的日子就是巔峰。

直到成為真正的富豪,她才深刻意識到,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見到好看的小裙子直接刷卡眼都不用眨;每天不事生產隻需要做spa放煙花蒸桑拿;管家還安排好了後半年度假泰國新加坡印度尼西亞……

Yoko承認,她被金錢迷花了雙眼,她被資本主義的奢侈無度腐蝕了內心,她被環繞在周身的銅臭味衝昏了頭腦。

兩天前,她就是餓死,死外麵,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叫花宵先生一聲爸;

兩天後——

“爸比,我想要那個限量款摩托嘛~”

花宵先生大手一揮:“買!”

反正一輛摩托也不是很貴……嗯等等,這個好像真有點貴。

“爸比,我要你酒庫裏的紅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