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拐了個彎後的未來的你。”
——因為知道你有可能走到這種結局,所以不能不管呀。
太宰定定地看著Yoko幾秒,隨即把頭轉過去,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
“……算了。”
Yoko:???
他歎了口氣,話音裏帶著點做作的惆悵:“跟你討論這種事,我大概也是傻了。”
“快道歉,我覺得你在鄙視我==”
“才沒有鄙視。”太宰“嘁”了一聲:“我隻是在嘲諷。”
兩個都在裝傻的人互相瞪視幾秒,又同時嫌棄地撇過頭。
冷戰不到十秒,Yoko就開口了:“你帶著鐵鍬,不會真要挖墳吧?”
“你猜~”
Yoko清了清嗓子,一臉肅穆地勸道:“我覺得以你的尿性,墳裏說不定有機關,或者特別惡毒的詛咒。”
太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Yoko指著他身上的繃帶,一臉無辜:“木乃伊啊,金字塔裏的那種老罐頭,敢挖墳就詛咒你不得好死。”
太宰:“……”
“要不還是算了吧。”Yoko兩手一攤,用商量的口吻說:“你對這個世界的自己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幹嘛死都不讓他消停呢。”
“墳頭蹦迪的人沒資格說我吧。”
太宰蹲下`身,用手指尖戳了戳墓碑,歪著頭,目光有些古怪,還有些迷茫。
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微微沉聲道:“我懷疑,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並沒有死。”
這回輪到Yoko瞪大眼睛:“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我先前潛入港黑……這件事一會兒詳細說,先幫我把這墓石起開。”
夜黑風高夜,挖土盜墓天。
一個義校校長,一個港黑幹部預備役,都是體麵人,單拿出來也是威震一方的存在,現在擼胳膊挽袖子,頭碰頭幹起倒鬥大業。
太宰挖了一會兒就說手酸,然後把鐵鍬一扔,坐在旁邊的墓碑上指揮Yoko幹活:“哎,往左挖挖,用點力氣……對,再往右……”
由於太宰光說不練,Yoko怒氣衝衝地一鐵鍬削向他毛絨絨的腦袋。
太宰迅速一蹲,剛躲過去,第二下就被鐵鍬砸個正著。
“自己的墳自己挖!”
Yoko一腳把他太宰揣進坑裏,他隻好慘兮兮地做起了挖土工。
石板撬開,土層挖穿,一個漆黑的木盒子暴露在空氣中。
Yoko跳進去捧出木盒。
“這年頭不流行土葬。”Yoko似感慨般對太宰說:“看見了沒?無論你生前多偉大,死得多悲壯,最後這個小盒才是你永遠的家。”
所以珍愛生命,遠離自殺。
“小姐,請不要把我代入這個小盒,謝謝==”
太宰把瓷白的骨灰罐從木盒裏拿出來,剛要掀開蓋子,就被Yoko壓住手背。
她深吸一口氣:“你先等等,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少女皺著臉,似乎想擠出兩滴黃鼠狼的眼淚,再說上一句“阿治你死得好慘”。
沒想到對上太宰揶揄的目光,她啥也擠不出來了。
”開吧。”她幹巴巴地說。
瓷器摩攃發出“哢”一聲脆響,太宰掀開蓋子,用手電筒一照,裏麵的灰白色粉渣映入兩人眼中。
“這是……真骨灰嗎?”
太宰毫不忌諱的伸出手指拈起來一點,放在鼻子底下聞。
“不愧是阿治,連是不是自己的骨灰都能聞出來。”Yoko讚歎地鼓起掌。
太宰抬起頭,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她:“不,我隻是在聞這玩意兒是不是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