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兩扇單薄的門板,無辜的搖晃。

看著怒氣衝衝摔門兒走的少女,坐在欄杆上衣衫半解得女笑的狡黠又無辜,“小樹妖表怪姐姐哦,人家最近太無聊了,你就犧牲一下,讓姐姐樂樂吧。”

寬大的衣袖裏伸出如玉的手,優雅的伸了一下懶腰,迎接下一場重頭戲的到來。

就在沈舒淑離開後不足一盞茶的時間,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門已經被擊的粉碎,木屑落了一地,昭示著它悲慘的一聲就此終結。

“嘖嘖……真是破壞狂呀。”管沉煙看著被人震得支離破碎的門板,肉疼的的直搖頭,心中好不鬱結,錢哪!這都是錢哪,肉疼,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樹妖哪裏去?

“沈淑窈呢?”脆生生的聲音,像冰淩撞擊的聲音,散著清澈透骨的涼意。

管沉煙眉毛輕佻,她知道這丫頭火了,瞧,到現在還沒恢複體力呢,足可見沈淑窈下的劑量有多大。

哎呀呀……前天晚上的“戰況”一定異常激烈,不動聲色眼底閃過一絲賊笑。

坐在車裏的沈舒窈實實在在的打了一個哆嗦,背脊上陡然升起一股森森寒氣。

“不知道,逃跑了吧,你以為那丫頭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你來找她算賬啊?”

雙手環胸懶懶的靠在廊柱上,半磕的眼中映著怒火中燒的三人行,別說這倆兄弟還真養眼,唇紅齒白,眉清目秀,時情這丫頭多好的命啊。

歎……哪像她,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沒嫁出去,眼看著樓裏的姑娘們都找到了人家,就她自食其力,讓她這老臉往哪放啊。

管沉煙一直認為自己長得頗好,性情也不錯,可為啥就一直沒男人娶她?%思%兔%網%

“那她去哪了……”紫衣少年在樓下轉來轉去,從動作到說話,全是懷疑質問。

在他的意識裏,這卷雲樓的人每一個省油的燈,樓上的這個女人比起他人更甚之,說不定她也有參與。

"切……你問我啊,我他媽問誰去,好好地一個卷雲閣,原本多熱鬧,現在就剩下我一個光杆司令。”管沉煙說的理直氣壯,似乎沒有做錯一丁點事情。

哼,質問我,老娘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管沉煙雙手環胸,高傲的抬起下巴,站在樓梯拐角,不算高的高度,她纖瘦的身體罩著一襲寬大的中衣,分明的單薄,偏生出一種莫名的高大,無法言語的壓迫,

時情拉住要動怒的少年,搖了搖頭,她知道老板娘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她反省深刻檢討,自從招惹上這兄弟倆,卷雲閣就開始“涼”了下來。

隻是可憐的小丫頭不知道,眼前的老板娘才是算計她的始作俑者。

“我說時情啊,好好調教你下你的小老公們,別總是那麼野蠻,你的身子能受得起折騰,我這小店可經不起啊……”看到一臉桀驁的少年擁在懷裏的少女,小小的臉蛋上燒起了兩陀紅雲,心中頓時得意極了,嘴角噙著一抹戲謔。

撿妖孽的前奏

揚手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轉身想要進屋。

似又想起了什麼,回身說,“哦對了,走的時候記得把修門錢放櫃台上,多了我就不說什麼,少一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管沉煙突然不想跟他們鬧騰下去,年紀大了,還是多休息的好。

最近這段時間時情要忙嫁人,譚棋玩失蹤,楊小圖請假未歸,沈淑窈又要忙著流竄,這卷雲樓多半要有兩三個月清閑,她這做老板娘的獨木難支,還是關門整修才是上策。

夜晚鎮外崎嶇的山路上一匹瘦弱的老馬,拉著輛破舊的馬車,無人駕駛,慢吞吞吃力地奔跑在逃亡的路上,馬車裏的女子握緊雙拳,一遍遍的咒罵著。

聰明伶俐,善良可愛的無敵美少女沈淑窈就這麼被流放了,從此踏上了一波三折的逃亡路。

前路漫漫,何去何從?

沈淑窈心中悲憤,鬱結不已,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天下之大,我該去哪啊?

馬車咣當軋過一塊石頭,車裏的人頭隨即撞出了個包子。

老馬委屈的嘶鳴一聲,它在抗議,老人家被嚇到了,需要安慰。

自己不趕車讓人家無證駕駛,這也就算了,隻是,拜托,大姐您少叫兩聲吧,也不想想,這麼寂靜的夜晚,這麼荒涼的野地裏是很容易撞鬼的,那麼慘烈的嘶吼很容易招來不幹淨的東西。

摸著頭上鼓鼓包,沈淑窈痛的金豆豆在眼眶裏直打轉。

想她素個多好孩子啊,幫助有情人終成眷屬,雖然方法有那麼一點不對,可是結果結果是好的啊,偏偏那三個人不知報恩就算了,反而以怨報德,這是什麼世道啊!人心不古啊。

更可恨的管